是的，是他亲手将叶云烟推给墨辰，也是他亲手将他所爱的人变成别饶女人，没人知道他多痛，多么挣扎。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不敢面对，也不愿去想，可他不提，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如今被叶云烟出来，那疼痛翻了百倍，让他难以承受。

见他神情悲痛，叶云烟全然不在意，她哭着继续道：“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爱我？有什么资格讨要我的爱？！”

大婚那日，尽管墨子初是最大可能下毒的人，可她仍然不愿去相信，也不愿去怪罪他，可现在想来，她简直蠢得可笑！

她一直都被他利用着，嘴上着爱她，却给她下毒，只是为了对付墨辰，就让自己成为墨辰的女人，这样是爱吗？爱她能接受她成为别饶女人？

墨子初紧紧得握住要碎裂的胸口，眸光尽碎，他失控的喊道：“你只看到了这些，难道你没看到我对你的付出，我乞求过，卑微过，放弃尊严、放弃一切去爱你时，你可曾回头看过我？只因为我是墨子初，是人人瞧不起的墨子初，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墨辰，我就没有资格讨要你的爱？！”痛苦的声音中带着嘶哑、绝望。

是的，他不否认他利用过她，可作为墨子初，他是真心真意的爱她，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不管他多么卑微，多么讨好，始终得不到她的心。

叶云烟泪如雨下，“在我心里，你从不比他差，你输给他，是因为他对我的感情中从未掺杂其他，如果你早点跟我坦白身份，不存利用我的心思，我岂会对他情根深种？”

从知晓无痕的真实身份后，她对他的感情就异常复杂，作为无痕，那是她喜欢的人，可是做为墨子初，她虽然感动，可万分排斥，因为她不能同时爱两个人。

可老就是捉弄她，她爱的就是两个人，甚至可以是三个人，她也分不清更爱谁，可她觉得，爱情是神圣的，里面不该掺杂杂质，更不该有利用。

自知道她被墨子初利用来对付墨辰，她对墨子初就失望透顶了，而对墨辰的感情也就占据了上风。

是的，至少墨辰是真心爱她，为了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哪怕是自己的一身武功，哪怕是人人争破头的皇位，若非如此，他岂会败给墨子初。

是她，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每每想到这，她就十分内疚自责，心痛至极。

墨子初身子猛地一震，浓浓的悲伤和后悔交织在一起，笼罩了他，他猛地抓住叶云烟的身子，嘶吼道：“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向你坦白身份？每一次听你唤他时，我的心是多么痛？你知道吗？！可我更害怕你知道我不是墨辰，你就会像对墨子初一般躲我躲得远远的！”

“我墨子初对你的一腔真心可曾打动过你？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甚至是我努力筹谋多年的复仇大计！我们去承星取药时，我便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可是，你根本不愿意跟我走！”

“你知道洛风是谁吗？他是九弟！是我害死了他，如果不是我自私的想要跟你远走高飞，我便不会将一切交托给他，若非如此，他岂会替我死！”嘶哑的声音尽是痛苦绝望。

他近乎失声道：“那是我生命中仅剩的温暖啊……”完，热泪从他脸上滑落。

叶云烟愣愣的看着他，往日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心中百感交集，甚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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