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邵老知道江河是看出了什么,但是邵老不明白江河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江河给邵老解释道:“我注意到了黄正清的鞋上有干涸了的泥土。”
王超道:“我刚才也注意到了,但是这样的泥土不哪里都有么?”
江河却是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这样的泥土并不是哪里都有。你看他鞋上的泥土是成片状的,而不是尘土,也就是这之前是湿~润的泥土。最近景中市都没有降水,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认为这是在河边沾上的,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是在一条被人泼了水的泥泞道路上,还有百分之十是在路边可能存在的水凹中。”
“那为什么是景中市南郊。”邵老做询问道:“并不是只有南郊才有河水,这条景河蜿蜒在景中市西南,为什么要去南方。”
“植被。”江河看了看旁边的树:“植被不同,西方地势高,南方地势低,在两个地方的植被是很不同的,西方的植物根茎大多成针状,而南方的比较粗。并且在黄正清所沾到的泥土中,我看到了一块石楠花瓣,之前看地图的时候,我记下了整个城市的规划,这种花由于会散发出一种很类似于精~液的味道,所以不曾在市区种植,只有南郊有。”
江河一口气将自己的推断了出来,让邵老以及王超是面面相觑。江河的观察能力果然是“变~态”级别的,竟然能够从黄正清鞋上的泥块上分析出黄正清之前是在南郊河边踩上的泥块。但是在绑匪和众人玩的这几个游戏中,地点都没有在南郊的,也就是,绑匪应该是住在南郊的。
绑匪在两个人以上,其中黄正清为了和警方玩游戏,几乎是自投罗,但是还有其余的绑匪在外面,正如黄正清所,只要背后的那个人在外面,这个游戏就没有结束。
邵老抬头看了看上的繁星,此刻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左右了,现在赶往南郊,去了之后估计已经是后半夜了。虽然江河给出了一个范围,但是南郊靠近河流开着石楠花的地方有很多,这地方并不能够很轻松的找到。
略微思考了片刻,邵老安排到:“江河你去调动几队刑警来跟我们一起去,王超你去调查我交给你的任务。”
一切都安排了下去。
几辆警车没有开着警笛,沿着景河一直往南郊开去。
江河透过车窗看着这条流速并不快的河流一动不动,这是江河少有的能够静下来的时间,没有汹涌而来的记忆折磨他,也就没有痛苦。
他看到在远处,一个红点一闪一闪的。
此刻冯高飞也看着这条缓缓流动着的河流。他坐在河边,嘴里叼着一颗香烟,烟头忽明忽暗的,不时照映出冯高飞如山峰般俊朗的脸来。他虽然坐在这里,但是他的心并不在这里,他的心此刻已经在公安局了。
第三个游戏开始了,这也是在计划中的最后一个游戏了。冯高飞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有这样的游戏,但是这三个游戏让冯高飞有种莫名的快~感。作为老实巴交的农民,冯高飞之前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快~感。
这是一种力量,一种审判,一种正义。
冯高飞将烟头扔到了河水里,看着烟头一瞬间便熄灭了。冯高飞其实是很信任背后那个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的冯高飞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或许是因为黄正清进入了公安局,或许是这个游戏的尺度越来越大了。
这是对公安局极大的嘲讽,冯高飞知道警察一定会彻查此案,直到背后的那个人落为止。
冯高飞蹲下了身子,用河水洗了洗脸,河水被晒了一,温度刚刚好。洗完脸的冯高飞解~开了裤子,准备在河里~便,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他扭过了头,总感觉在这漆黑的夜里,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
这里地处偏僻,警方怎么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可当看到了在黑暗中闪动着的模糊的人影的时候,冯高飞就知道事情暴露了。他赶忙提起裤子来,一个猛子就扎入了河水之中,打算接着黑暗的夜色离开这个地方。
可冯高飞又听到了“噗通”一声,就在自己刚跳下河不久。
冯高飞知道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接着是更多人跳下河的声音。冯高飞疯狂的游泳,他感觉周围甚至都产生了漩涡,他知道有很多人跟在自己的身边,可在黑暗的夜色中,他根本就看不到这些人。
冯高飞拼命的往岸边游去,他终于爬上了岸。他不敢抬起身子来,他爬着往前走,想要借着月色逃掉。冯高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隐蔽的地方警方会找到呢,难道黄正清在公安局中把一切都招供了?
那么第三个游戏是否还能够进行下去呢?
就在冯高飞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在这里!”抓~住冯高飞脚腕的江河喊道。
冯高飞心中一惊,脚下一用力,一脚踢在了江河的头上,把江河踢翻在地之后,他马上狂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