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的轻巧,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一步,又有谁敢把贵民的头拽下来,然后把女尸的头放上去呢。
虽然此刻太阳已经越过了山头,把光亮照向了大地。可这并没有减缓人们心中的恐惧,就是傻~子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而谁又愿意沾上这种事情呢,贵民现在死了,那么还会不会有下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横亘在了所有村民的心里。
没有人敢做这件事情,反倒是邵老开口了:“人死为大,我今年六十岁了,古人五十知命,我已经是半只脚踩进黄土里的人了。我想这件事情由我来做,亡魂应该也会谅解我的,而我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家。”
李三汉此刻已经爬了起来,他一咬牙一跺脚:“好,你就你,你不是村子里的人,你不用怕。”
邵老点了点头,又对江河和徐一曼道:“你是我的学生,我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帮我一下。”
邵老的这些举动看似有些莫名其妙,但其实大有玄机。邵老自然不相信什么鬼魂厉鬼,这明显是一宗杀人案,但是作为考古队,他们又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去近距离接触尸体,而此刻,邵老便创造了这么一个机会。
徐一曼是专业的法~医,江河观察力敏锐,近距离去看尸体,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邵老徐一曼以及走到了棺材前,棺材埋的很浅,蹲下~身子就能碰到尸体。
江河和徐一曼分别抓~住尸体的两只胳膊,而邵老负责用匕首轻轻的挑开细线,将人头弄下来。
这个过程很细致也很缓慢,这让江河和徐一曼充分的观察了尸体。
江河从人头上得到的信息并不多,因为一个人头实在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江河从女尸身上看出了些端倪。那就是女尸的手,女尸的手很细,胳膊很白,虽然已经腐烂了一部分,但是在没有腐烂的部分,可以看出女人手指的关节并不粗大。
江河立刻推断出这个女人生前没有做过什么苦力。
想到了这里,江河立刻扭头去看放在一旁的女尸的头颅,当看到女尸的眉毛的时候,江河断定这个女人一定不住在这个村子里,是外来户。
因为这个女人做了纹眉手术,而荒村人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听过什么叫做纹眉手术。
那么这个女人的来历,就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徐一曼的关注点在女尸身上,而不是衣服上,从女尸腐烂的程度来看,女尸死亡大概半个月左右,但是女尸的头部和尸体很不相符,徐一曼确定女尸的头颅被人处理过了,所以才没有腐烂,而保存的最简单的方法,一是福尔马林,二是冷冻。
在这种地方,应该是前者。
但是由于女尸穿着衣服,看不到衣服下女尸的身体,因此也就无法判断女尸的死因。
徐一曼又看向了头颅,从这个头颅上看,角膜已经呈现半浑浊状态,颌部肌肉僵直现象有所缓解,脸上开始出现了绿斑。在这种盛夏,根据以上三种情况的反应,徐一曼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在十五个时左右,太精确的时间推断她必须经过解剖,但很明显这个村子是不可能让她解剖的。
脖子上的皮瓣依旧不光滑,是被人用刀剁了很多次才把头颅剁下来的。
死因目前不能确定。
邵老终于将人头拿了下来,江河将女尸的人头递给了邵老,邵老对准位置摆好,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
棺材再次合上了。
“好。”高道士看了看贵民的人头,对李三汉道:“这颗人头你们保存在一个地方,要尽快找到贵民的身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话还没有完,一个村民突然尖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她之前就过的,你们忘了么,你们都忘了么?记不记得她唱的歌,诅咒,是诅咒,我早就她不能惹……完了,我们村子完了。”
着,冲进了玉米田里。
“抓~住他!”李三汉喊道。
又有七八个村民冲进了玉米地里。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有人静若寒蝉,有人哭抹泪。
“我看你印堂发黑,赶紧离开,你们都离开!”
趁着没人注意,高道士走到了王超的面前,对王超道:“不走的话,你们怕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