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黑,专案组成员都没有将汪立果家里的任何人等回来,看样子他们是不会回来了。邵老将汪立果家的电灯关掉,轻轻的合上了门。当专案组的成员回到公安局的时候,那已经是凌晨了。
一路上关登都没有闲着,他正在不断的对比那张模糊的照片,试图找到凶手更为清晰的图片,找到凶手的更多资料。不过起来,这已经几过去了,凶手并没有动手。
邓翔宇是自杀,刘怀柔是被愤怒的群众围殴致死的,而刘怀柔和汪立果都是自己离开的。如果能够在凶手还没有动手之前,就把他抓~住的话,那么一切都解决了。
徐一曼这已经是第三次看向邵老了,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邵老,您不回去休息一下么?您都坐在这里沉思了五分钟了。”
邵老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回到公安局的几人都没有回宿舍休息,而是陪着自己坐在会议室里。他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茶缸,这才发现茶缸里的水已经凉了。他倒也不在乎,放在嘴边喝了一大口,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蹊跷。”
“有什么问题么?”江河问道。
邵老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茶缸,盯着茶缸上氲成一团的红字道:“就汪立果杀人的事情,虽五年的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但蹊跷的是为什么五年前五年后的口供不一样。五年前坚定自己没杀人,五年后却到处自己杀了人。”
“还有。”邵老将茶缸放在了一边,道:“尤其是,自己的孩子都死了,这家人竟然一点报警的**都没有,甚至没有讨要一个法。而更奇怪的事情是,这家人在不久之后就把村里的房子卖了,从此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徐一曼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有点奇怪。”
“事出无常必有妖!”邵老站了起来,缓缓道:“那个被淹死的孩子叫做艾华,公安局一定有他的档案,查一查。对了,既然一时半会找不到艾华的父母,那么就去找找艾华的班主任,我要知道艾华是个什么人。”
“五年前汪立果才十二岁,艾华比汪立果还两届。你一个十二岁的孩,一个十岁的孩,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袁军开口道。
邵老却是摇了摇头:“不准,人性本恶,一个十二岁的孩懵懵懂懂,下手没轻没重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不过也的确有你的这种可能性,所以这件事情啊,还得是详细的调查一遍,不能马虎。”
“人手怕是不够。”袁军又道:“现在警局一面要去调查庄沁筠的失踪案,一面要去找汪立果,还有人得去找那个留纸条的凶手。不过这件事情也和我们要调查的案子没有多大关系,我们主要查的不就是那个留纸条的凶手么。”
“没人手也要查。”邵老一边在会议室里踱步,一边又拿起了自己的茶缸,道:“只要是涉及到了案子的,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很多时候,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或许就是我们能够找到真~相的钥匙。”
话间,关登已经调查到了干渠村学,找到了该校校长的电话。
看过了电话之后,江河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联系这个校长,找到当年艾华的班主任。
邵老看到了江河急迫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对江河道:“算了,今都这么晚了,别人都睡着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了。明还要去查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跑了一,几个人也是哈气连连,纷纷从会议室走出返回宿舍。
袁军看了看还在会议室里踱步的邵老,他忍不住问道:“我来的时间不长,但我有一件事情实在是想要问问你们,邵老的那个茶缸很值钱么?我看他去什么地方都要带着,就差没抱着一块睡觉了。”
几人摇了摇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茶缸的来历。
江河却开口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搪瓷杯对邵老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从磨损的程度来分析,外面那一层瓷面都磨损的七七八八了,茶缸表面本来应该写着一行字,但现在只能看到一团红色了。根据我的经验推断,至少得有二三十年了。”
袁军吸一口气,道:“二三十年,怕不是比我的年龄都要大了,乖乖。”
几人一边着一边回到了宿舍。
江河熄灭了灯,躺在床~上迟迟的不能入睡,自从进入了专案组之后,他的心中渐渐的有了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又让他不明道不清,那是一种偶尔冒出来的心脏痒痒的感觉。
江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他透过窗户望向了对面,漆黑一片。
同样没有睡着的人还有关登,他不像江河那样沉默,他的电脑在一旁微微的亮着光,那是还在运行的程序。而他则是对着窗台上摆放着的一株绿色植物道:“绿,今江河夸我是个才,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么。”
关登脸上开心的神色藏也藏不住,他一把举起了花盆,像是少女般道:“二十多年,除了我的妈妈,从来没有人过我是才,他们都骂我是傻~子。你,我到底是才,还是傻~子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江河终于入睡,他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