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结果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邵老一张张翻动着报告,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紧接着,她有找张得要来了尸体登记表,经过对比,邵老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第一具尸体运来两后,内脏被盗,第二具尸体运来两后,内脏被盗,第三具在一后,第四具在两后……”
邵老将尸检结果分给众人看:“每次有了新的尸体,凶手总是在一两之中就得到了消息,不超过三,凶手就会来到殡仪馆,将尸体的内脏掏空,也就是……”
江河接着邵老的话头道:“也就是,每当一具尸体运进来的时候,凶手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得知。”
邵老点了点头,道:“坏了,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这是什么意思?”袁军问道。
邵老将尸检报告收了起来,道:“如果按照往常,当一具尸体运进来之后,凶手自然会前来剖尸并且挖走内脏,或者是将被挖去了内脏的尸体藏在这里。只要我们在殡仪馆守株待兔,总能够抓到凶手。”
“但是。”邵老摇了摇头:“凶手既然知道尸体什么时候会运进来,自然也会知道今有刑警来过殡仪馆,以凶手的谨慎程度,他自然不会再回来这里抛尸了。因为我们想要抓到他,就不能守株待兔,而要主动出击了。”
袁军点了点头,道:“这也是。可凶手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有新的尸体运进来了?”
“这就得问张得了。”邵老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张得问道。
张得赶忙站了起来:“我可不知道啊老哥,我只是负责这个火葬场的,平常就是别人给我办公室打来电话,我负责派人把尸体运到这里来,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管了啊,连尸体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更别是挖什么内脏了。”
邵老摆了摆手,道:“别那么害怕,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有新尸体运进来的,一共有几个人?”
张得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道:“大概一共有六个人,首先是我这个负责人,然后是我办公室里的两个下属,两个运尸车的司机,再加上看门的那个老头,除此之外也就没人了。”
着,张得透过窗户看向了门房:“会不会是那个老头干的?”
邵老不置可否,道:“现在并不能下结论。不过如果是那老头干的,他能把那么多内脏藏到什么地方去。门房就是那么一个门房,前后不过十几平米,放个床放个桌子,几乎就放不下什么东西了。”
“这还不简单。”袁军道:“我们现在忙的焦头烂额,你妈老头子倒是清闲,躺在屋子里睡了大觉了,我们得去看看,不准那些内脏就在他屋子里呢。他屋子里黑灯瞎火的,大晚上的也不开灯,不知道拿蜡烛吓唬谁呢。”
邵老点了点头,道:“虽然我觉得他应该不是凶手,不过看看倒也无妨。”
几人来到了门房,门房中依旧是黑灯瞎火的,袁军拍了拍门,里面没有动静。
“再不出来踹门了啊。”袁军喊道。
“哐哐”几声砸门之后,一个老人出现在了门口,打开了门,露出了一张老脸来。
“你们要干什么!”老人道。
江河注意到老人裹着一件军大衣,像是因为着急开门而披在身上的。
“开灯,检查。”袁军道。
老人看了看袁军,又看了看跟在袁军身后的众人,道:“老汉我要睡觉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得看了看老人,不耐烦的道:“老魏头,警察同志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也睡觉呢,这不也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老魏头嘟囔了几声,似乎因为张得是他的领导,他斜着眼看了看袁军,道:“进来,不过我这里可没有电灯,自己打手电筒。”
着,老魏头站在一边。
实在话,这个屋子的确很,几个人走进去之后都不能转身,实在是没有那么大的空间。几个手电筒照过去,只看到一张床贴着墙壁,床上有一床黑漆漆的褥子,不知道多长时间都没有洗过了,床上的被子倒是还算干净,此刻正敞开着。
看样子,这老头应该是在睡觉。
床头的一侧,放着一个书桌。书桌外层的那层皮已经都掉了,露出了里面的木头来。桌子上方压着一块玻璃,玻璃下面放着一些照片。手电筒照在玻璃上有些反光,江河隐隐看去那是一张张黑白照片,看样子年头应该不短了。
玻璃上放着一个暖壶,旁边是一个茶杯,除此之外桌子上没有任何东西。桌子不带抽屉,下面空空如也,一张椅子斜放在一旁。
再左边,则是门房的窗户,此刻已经拉上了窗帘。
屋子的中间放着一个炉子,炉子此刻已经封上了,上面蹲着一个茶壶。一股股余热从炉子边传来,看样子炉子还在烧着。邵老对这种炉子很亲切,他的时候,家里就靠这种炉子来取暖,像江河这一辈,基本上都不曾见过了。
炉子上面有烟囱,烟囱通过墙壁的一个洞伸了出去,将烟排出去。
几个蜂窝煤堆在炉子一旁,外加一个扫把和簸箕,就是这个屋子里所有的家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