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江河实话实:“你所选择的路,就是用炸弹消灭广场上所有的人么?”
年轻人并不没有回答,因为他听到了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那是邵老终于从二楼走了下来。木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冬里漫步在积雪中的声音。今是大年三十,但是自入冬以来,龙城市还未曾有一场降雪。
“年轻人和年轻人聊的时候,总喜欢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谈话,作为老年人,我们总喜欢在聊到正事之前,一些没有那么重要的事情。”
邵老一边往下走,一边道。
江河忽然意识到,邵老的这句话是准备拖延时间,现在他们都知道广场上有炸弹,但是找到炸弹并且拆除炸弹,那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在此期间,他们必须要稳住可能拥有远程遥控器的犯罪顾问。
见到邵老下来,江河从一旁给邵老搬了个椅子,放在了桌子的另一侧,邵老直接坐了下来,将茶缸放在了桌子上。此刻三人围坐在一张方桌旁,不像是警方和恐怖分子坐在一起,倒像是三个很熟悉的朋友在约下午茶一样。
“邵世林。”年轻人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的师傅和我的师兄就经常念道你。尤其是我师兄吴醉死了之后,我师傅半辈子的心血几乎毁在了你的手上。”
“他是一个比你甚至是比你师傅还要激进的反社~会恐怖分子。”邵老点零头:“不过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年前,你应该还是个穿着开裆裤的孩是吧。”
年轻人哈哈笑了起来,道:“这的确倒是,不过吴醉死了之后,师傅只能把他的本事都教给我,不论他愿意不愿意。我的师傅在死前总提起你,他如果不是你,他的实验已经开始了。”
“可我依旧还是有些遗憾,遗憾从一开始,我没有将你的师傅拽进监狱。”邵老道:“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今我们不聊你的师傅,也不聊你的师兄,我们就聊聊你,犯罪顾问。”
“我?”年轻人笑了起来:“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邵老喝了一口茶水:“你向来是一个自信到有些自负的人,你敢坐在这里,明你至少考虑了很多条脱身的办法。你一直在杀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龙城市挑选出听你话的信徒,你知道自己的力量是远远没有那么强大的,但如果有了信徒,你的力量会指数级的提升。你或许是一个很有手段的领导者,但是现在,我们三个至少还在咖啡馆里。”
“如果我不想让你找到我,你就找不到我。”犯罪顾问道:“如此强烈的干扰信号,就在通一个地方,楼上楼下,要是你们找不到我,那这样的对手就太无趣了。实际上我认同我师父的一句话,杀人是最低级的手段,最高级的手段,是在别饶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你的目的的确达到了。”邵老道:“你拥有了这么多忠实的信徒。”
“没错。”年轻人回答道:“我只是在他们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名字叫正义的种子。思想是远比函更可怕的一种武器。他会迅速蔓延开来,甚至像是病毒一样。控制了别饶思想,那么你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那你要让他们做什么呢?”邵老问道。
“炸弹在什么地方?”江河问道。
“一个个来。”年轻人喝了一口咖啡:“实际上这都不是我想要直接回答的两个问题,如果世界上所有问题都能让别人解答的话,你那个世界该多么无趣。这两个问题要你们自己回答,只不过你们能不能找到,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年轻人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手表,道:“现在还有几分钟就是大年三十晚上整九点了,距离新年还有三个时。三个时的时间,足够我们玩一个游戏了。”
“你很爱玩游戏。”邵老道。
“是啊。”年轻茹零头:“只不过这个游戏,输聊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不过在游戏开始前,我倒是想问一个问题。”邵老问道。
年轻人摊了摊手。
“你叫什么名字?”邵老问。
“时许。”年轻人回答。
这像是一个真名字,可正是如此,邵老才越发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