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钊手里翻阅着今日学子们上交的文章,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将柴清的脸羞红:“我只有晚上比较疲劳。”
柴清:“……”
书房圣地,太傅大人怎可公然调戏女学子!
简直罪过!
“清清最近挺厉害的,都敢在为夫面前自称姑奶奶了?嗯,清姑奶奶?”
柴清吓得差点跪地上,“清清说梦话而已,不做数的,夫君不许生气。”
要知道,上一世他们初成婚这个时候,柴清几乎每天都要抄几十遍三从四德,导致她现在只要看到这四个字,就觉得手腕与手指酸麻。
柴清一本正经:“夫君是清清的天,清清的地,清清若是清醒,又怎敢在夫君面前口出狂言!”
厉钊合上书卷,忽的握住了柴清在她肩头揉捏的小手,“确实是为夫管教不严,该带清清回家好生管教一番才是。”
厉钊带她去书廊买了笔墨纸砚,因为家里的笔墨纸,都被她每日抄三从四德磨的差不多了。
他一身轻松,反倒是柴清,抱着一怀的宣纸,都要看不到路了。
忽的,小心翼翼走路的柴清突然碰上了前面人的后背,虽然有宣纸隔着,可是她的鼻子仍旧是碰红了,酸涩的感觉让眼泪都要下来了,小嗓子软软糯糯的又不敢大声抱怨:“夫君怎的不走了呀?”
此时已身处郊外,荒无人烟,唯有竹林中竹叶阵阵游动,如同被阵阵方向不同的阴风拂过。
柴清突然被他搂进怀里,一章斜着拍在她的后颈上,柴清意识昏迷,宣纸飘洒了一地。
“出来吧。”厉钊道。
竹林中,四五黑衣人从中跃出,跪地道:“太后娘娘请瑾王爷回京城,还请王爷莫再犹豫。”
“本王若是不愿回呢?”
“奉皇上旨意,太后身子不适,若是王爷执意不愿回京,属下只得冒犯了。”
厉钊轻笑,不慌不忙,身处险境,以寡敌众,明明身处劣势,可依旧稳重优雅,无片刻慌乱,“你们大可试试,能否冒犯的了本王。”
一炷香后,厉钊拍了拍衣服上所沾的灰尘,将树边还在昏迷的小姑娘抱起,回了山腰中的府邸。
柴清醒来时,人已经在夫君家软软的大床上,摸了摸瘪瘪的小肚子,厉钊这个坏蛋,打昏她就算了,连叫醒她用膳这点良知都没有吗?
她光着两只小脚丫跑去膳房找吃的,没有,又颠颠去了厨房,她的太傅大人,此时正亲自掌勺,为她洗手做羹汤。
少了在书院时的严厉,微微炉火下,她的太傅大人长相还是极其标志的,怪不得书院那么多女学子虎视眈眈,甚至她的姐姐为了太傅大人不惜下毒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