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母女俩离开,柴清抬着清澈的眸子,有恐惧,必不可少的恐惧,只是她竭力掩饰着自己,不让别人看出来她的害怕。
几个下人婆子恶狠狠的,用了狠劲将清清从地上扯拽起来,清清的小腿有些磕在了凳子上,碰的又麻又疼,生理眼泪眼看着就要飙出来,突然又被一巴掌甩在脸上,柴清耳朵翁翁的,都听不见别的声音了,仿佛越来越昏沉,在这阴冷的屋子被关了将近一晚上,她昨日的发烧症状好像又有些反复了。
厉钊只是区区一个太傅,怎可与这权位至高的丞相府抗衡,怕是没人能救她了吧。
她这次…貌似真的有些跑不了了。
没有被柴悠然灌了鹤顶红扔去后山,可是她也好不想嫁给恭王爷那个年过半百的人了。
厉钊彻夜难眠的一夜,生怕自家发了凶的小奶猫会出什么事,自己连夜骑了马,以瑾王爷的身份,叫开了凌晨尚未打开的城门。
守卫将领立刻急匆匆的将瑾王进城一事呈报给了皇上。
厉钊在裴府门前下马,亮出瑾字令牌后,立刻无人敢拦,只是慌乱的去告知相爷,杀人成性的暴戾瑾王爷闯了进来。
厅堂内,原本温香软玉在怀的柴相突然被瑾王府的人吵醒,本就窝着火,却又不敢发作,这会子又听瑾王亲自来了,匆忙出殿迎接,厅堂外见到厉钊,施礼问安:“老臣参见瑾王爷。”
厉钊懒得与这老朽废话,直接看向何游,何游看着厉钊已是冷到不能再冷的眸子,生怕王爷又如从前般“挡我者死”的脾气,讪讪道:“柴相说,并未见过二小姐回相府过。”
厉钊:“搜!”
一个字,不容忤逆与反驳。
厉钊显然还在盛怒,柴礼翊也跟着惶恐不安,还以为是柴清自离家出走后招惹到了这位活阎王,解释道:“老臣二女儿柴清已数月不曾归家,可问王爷,小女可是得罪了王爷,让王爷如此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