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亓佑的大手覆在她的后肩上，柴清微微抖了抖，更加抱紧了怀里的小婴儿，缓缓道：“哥哥别碰我，我才刚生了孩子，我答应你的不会变，你若是想要，可以先去找军中妓.女。”

他的手，就那般僵在她的后肩上，有些尴尬，所有关心与喜爱，在她心中都是那般不堪。

最终，顾亓佑为她往上提了提被褥，“注意保暖，军医说你身子还是虚，月子里保暖不好会留下病根，清清，待会儿我让人送羊乳过来，孩子若是醒了，你记得喂她。”

…

顾亓佑撤兵那天，宫里的城门开了。

厉澜受降。

厉钊没半点犹豫，当场便将人斩于剑下。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顾家谋反，家眷都进了天牢。

柴礼翊霍乱朝廷，斩首示众。

妻女充军。

十日后，厉钊登基。

勒令顾亓佑回朝交付兵权，彼时，十日之内以带兵撤到边关，对于君王召唤回朝一事，置之不理。

那日柴清倚靠在床头，曾怀抱幼儿问他，“哥哥，你若是把我交出去，或许他不会伤害舅父和外公等顾家人，为了一个柴清，搭进去整个顾家，值得吗？”

“明日，你我成亲。”

六个字，他给的答案。

她不语，她的人生，从来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的，喜欢与否，都从来不回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