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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若说不行呢?”厉钊呼吸温温热,撒在她耳畔之侧。
“今日晏晏与勤政殿宫女玩闹,险些坠湖里去,她吓坏了,皇上体谅体谅奴婢为人母的心情,她若出点什么事,我自是也没法活下去了。”
女性本弱,为母则刚,这不是虚张声势,是真的母性使然,晏晏那么小一个孩子,若是真的坠湖,又不会呼救,柴清如今闭眼想想都是后怕。
“我不是威胁皇上,我贱命一条,任凭皇上玩乐,晏晏不一样,她还是孩子,还有将来。”
后来的日子里,晏晏长大曾问过柴清:“爹爹为何爱着娘亲,还一味伤害娘亲?”
她答:“你爹爹怕娘亲早已变心,却又舍不得放娘亲走,寻个报复娘亲的由头留住娘亲罢了。”
如此后话,暂且不提,当下要紧之事,自是晏晏在宫中能否平安。
柴清一味念着闺女,留在厉钊身边,一份份的爱在希冀中渐渐磨灭,厉钊感受不到,越是虚无缥缈的,便欲要抓住。
许久,殿外的动静愈来愈远,他将柴清从御案上拉起,“以后把闺女哄好再过来,实在不行朕便把人送走。”
她如蒙大赦,惦念女儿,轻轻点头示谢,收拾好衣物,一路小跑着出门,追上远处被抱走的女儿,“刘常侍,您把晏晏交给我便可。”
晏晏已经有些气鼓鼓的,凶巴巴将抱着她的太监公公抓了好几把,脸上都挂了花。
刘常侍松了口气,赶忙将这活祖宗还给柴清,“姑娘家闺女指甲挖人太疼了,老奴这脸上风一吹都生疼生疼的了,回去赶紧给这闺女修剪下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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