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狠,发了疯,“姜仪和厉澜的孩子无半分缺陷,又是男胎,晏晏的声带也没问题,只是不会张口言语,你的顾忌,样样都是在把朕往别处推,你都不会担心我心会痛的吗?”
“女人而已,您是皇上,佳丽三千三宫六院再正常不过,柴清不是唯一,皇上早晚会腻,何必现在如此执着?”
她仰头,含笑反问,泪意都收敛回去,半点不在乎,眼神又很轻浮。
“皇上多纳些后妃便知道了,他们个个都比柴清温柔,也比柴清懂事,也不会让皇上生气,皇上三两日便能忘了我。”
厉钊按着她的头让她身子被迫压低跪在地上,手绕到她背后扯着她的头发往下拉,被迫她抬头,“朕对你的这份爱,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浅薄,三五日便能忘了你,你究竟是多没心没肺,才说出来的这句话?”
她如同奴隶一般跪在他脚边臣服,“是,谁对我好我就跟着谁,皇上对我好我就跟着皇上,顾亓佑对我好我也能跟他跑,不是皇上浅薄,是柴清浅薄,我亲爹亲娘都扔过我,你更是让人用鞭子打我满身伤口,我凭什么相信你。”
“好,你很好。”厉钊盛怒,被她这番对话气的几乎疯癫,他一脚踹在柴清身后的腊梅树上,梅花与雪瀑布般倾斜,悉数砸在两人身上。
“来人!去把晏晏抱去钟粹宫,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探望,柴清更是不行。”
她心里陡然一惊,不料他竟然以如此法子来惩罚她,从雪里一步步爬过去,手拉着他的衣袖求饶,“皇上不能这样,晏晏才两岁,又胆小,你把她一个人关在钟粹宫她会疯的,你别这样,皇上再生气再甩我几鞭子都行,晏晏不能离开母亲。”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让朕立后纳妃吗?”他衣袖下,拳头暗暗攥紧,指甲镶嵌进肉里,他不觉疼痛,只觉心脏如针扎,“晏晏既然是朕的女儿,朕自会替她找更好的母妃,你既然愿意当奴婢,朕的女儿自然不能是奴婢所生。”
“太傅,不行的,晏晏不是他们亲生的,别人不会对晏晏好的。”
正如柴礼翊,她不是亲生,再努力做好自己,讨好爹爹,都得不到他半分垂怜。
“你这亲生娘亲又能教朕的女儿什么,教她喊别人为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