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也没客气径直坐到梅格琳对面,闻着熟悉的茶香有些好奇地看着一旁的陶瓷茶叶罐。
“是顾渚紫笋。”梅格琳低着头摆弄着茶具,说道:“是文琰父亲从希赛瑞黎寄来的,她知道你最近会来便将这个茶放到了我这。”
“文琰姐姐人呢?”乔尔问道。
香茗沏好,梅格琳倒一杯到乔尔身前的空杯中,清香的味道飘满整个房间。这个位置正好对准阳台,门外就是海天一色。
温暖的阳光晒在乔尔身上,上午的太阳是那么的温柔、妩媚。
“请。”梅格琳伸出右手,左手端起案几上的紫砂杯子。
乔尔看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刚准备开口便听到梅格琳淡淡地回道:“茶具是文琰的,我不喜欢喝茶。”
说完,她便一口喝下杯中的香茗,有种喝酒的架势。
“也是,你是喜欢喝酒的。”
海风浮动着梅格琳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桂花的香味充盈着乔尔的鼻腔。乔尔不经想到了马林梵多的那株巨大的桂花树,不过那株黄金桂花树已经毁在顶上战争,毁在白胡子的手中了。
乔尔一点点地品着杯中的清茶,入口微苦,清香盈腔,最后回甘,甜味缠绕着味蕾舌尖,让人欲罢不能。
“文琰回希赛瑞黎有点事,最近都不在家。”梅格琳又倒一杯,这回喝起来不再像是喝酒,而是学着乔尔的模样一点点地品尝。
“可是,最近恐怕要打仗了啊,她赶得回来么?”乔尔放下茶杯,梅格琳立即添满。
“这东西这么苦,有什么好喝的。”梅格琳黛眉微皱。
“仔细品尝,会回甘,最后都是甜味。”乔尔解释道,同时为梅格琳倒上一杯,“多喝茶对身体有好处。”
梅格琳抬起头看着乔尔,“你还怕自己活不过一百岁么,还是觉得我活不过一百岁?”
乔尔讪讪笑道:“多多益善,多多益善,我就认识一个人活了一千多岁,我们虽然活不到一千岁,但是可以争取一下两百岁。”
梅格琳喝着茶,回道:“你今天来是为革命军探听情报么?”
说到这里,乔尔放下手中茶杯,笑道:“是,我想问你萨博是在推进城,还是S-1分部?”
梅格琳也放下茶杯,银色的双瞳凝视着乔尔金瞳,“我要是不想回答呢?”
“那我就自己找。”
“那要是我不允许呢?”
“你拦不住我的。”
梅格琳脸上冷若寒冰,拿起茶壶准备给乔尔再倒上一杯,却发现手中的茶水已经凝结成冰了。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革命军?”
乔尔回想着,“很早,在我为救丘顿毁掉司法岛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大概那时候我已经决定加入司法岛。”他接过梅格琳手中的茶壶,温暖的光将壶中的寒冰融化。
“是啊,我想起来了。”梅格琳说道:“和你一起救丘顿的人当中就有革命军参谋总长萨博,还有草帽一伙吧。”
“路飞现在是海军了。”乔尔嘴角浮现出一个笑容,倒上一杯冒着热起的香茗,笑道:“这是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茶代酒,我敬你。”
梅格琳的茶杯在她手中变成了一个流光溢彩的“水晶杯”,她冷冷地说道:“你还知道你欠我一个人情啊,现在我需要你还上这个人情。”
“这件事,你不准插手!”
如寒风一般的声音,充满了不容反驳的命令口吻。
“如果这次被抓的是路飞,我绝对不管,但是萨博不行。”乔尔摇摇头,“我欠他太多人情,他是我的朋友。”
“那我呢!”
乔尔眉毛一跳,望着突然激动的梅格琳,回道:“我们是同学,当然也是朋友。”
梅格琳冷冷地看着乔尔,那嗜人的神情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如果被抓的是你,我也会不遗余力的来救你。”乔尔回道,但是梅格琳脸上的寒冰已经刺骨砭肌。
“我是认真的!”他补充道。
梅格琳脸色稍霁,冷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为了区区革命军,一个不足为的的参谋总长,你得罪了这个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
“你之前又为了维兮儿得罪了希媞,伟大航路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你都得罪了,你可真行啊。”
乔尔微微一笑,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梅格琳俏脸一寒,“滚!”
“我知道自己在干嘛。”乔尔摇摇头,苦笑道:“我感觉我已经快疯了,但是这一切我又不得不做。”
“我喜欢维兮儿,她又为了付出了那么多,我现在之所以能在这里和你喝茶,在外面闲逛那是因为服务社的事情有她帮我处理。”
“况且,又不是我不要希媞的,只是她要的我满足不了。”
“还有,这件事是鹿忒干的!”
“那现在呢!”梅格琳质问道:“你明明已经答应和我、鹿忒,三方联盟。为什么你现在又站在了我们对面,接下的战争你是不是想试一试太阳和月亮,哪一个更厉害?”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尔连忙否认。
“你不是这个意思?”梅格琳冷道:“你就是什么都不想舍弃,什么都想抓在手里,所以最后才得罪了所有人。”
“我是革命军军队总长。”乔尔回道。
“放.屁!”梅格琳爆了句粗口,“军队总长?你能调得动革命军哪一支军队?贝罗·贝蒂的东军,林德伯格的南军,乌鸦的北军还是莫里的西军?”
“空衔罢了!”
乔尔一阵尴尬,“鹿忒连这个都告诉你啦。”
“明明什么都不是,却给自己背上天大的责任。”梅格琳说道:“你说我是该夸你重情重义,还是该骂你太蠢太天真呢?”
“就算你要骂我,但是萨博我还是会救的,革命军你杀谁我都可以不管,他不行。”乔尔固执地说道。
梅格琳深吸一口气,喝口冰茶降降火,她真的败给乔尔了。
“那我们呢,我们的联盟呢?”
“不影响吧?”乔尔说道。
“革命军每推翻一个国家,我这里就少一笔军费,你和我说不影响?”梅格琳声音低沉地说道。
“差多少,我给。”乔尔说道。
梅格琳无奈地笑道,笑得很开心。
“你笑了?”乔尔一脸惊讶,“我认识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你笑。”
“你这么天真,究竟是……”梅格琳摆摆手,“怎么当上四皇的?”
乔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正经地回道:“我不想算计你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