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只是想收服你为我所用,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毁、了、你!”
不可原谅,拿一村子的人作为代价,实在是不可原谅!
黑暗之中,慕容埙的唇角微微勾起,略带莫名的意味,可语气分明是嘲讽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重量却直戳人的心脏:“呵呵!为何?难道又不想让我为你所用了么?”
“我不稀罕!”陆狂颜的话绝然而掷地有声,透过无形的空气恶狠狠的瞪了慕容埙一眼。
“难道是为了他们?”慕容埙意有所指,陆狂颜自然是明白的,身子微微僵了僵,却听他继续道:“难道就没想到或许这一切都是幻象?虚假的感情,可笑的友谊,无聊的痛苦,如此丰富的感情付出在这虚假的空间里,你的真心真廉价,我该不该说你愚蠢得可以?棼”
什么?假的?!
陆狂颜的身体像是被人击中一般,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重重的跪坐在地上,大雨早就停了,可是还是觉得有东西从外界钻入自己的身体里,让一颗心蜷缩起来,冷得颤抖。
慕容埙哈哈大笑,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看到陆狂颜的表情,他就像是高高在上欣赏着一场表演的帝王,细致的捕捉着陆狂颜每一寸狼狈,格外的讥诮:“真脆弱呀,啧啧,难道你就这么容易被击垮?真是无趣,本以为你会给我一场惊喜,原来不过如此,接下来的表演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先”
“我不信!”陆狂颜吐出半句话,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抬起头,眼瞳里布满渗人的危险与狠辣。
“你的内心在垂死挣扎,呵呵,倒是又有点好玩了。”
“我不会上你的当,是幻象还是真实,我自己清楚,也能够判断,不需要你来对我的感情加以评点,去死吧!”陆狂颜笔直的站立,一动不动的看着慕容埙所在的方向,神念一动,针对着慕容埙爆发,覆盖大片面积,打定了主意不会让慕容埙逃掉。
在这裂天鼎里,根本无法引动黄金剑,只能祭出灵魂剑,她联系了帝绝,一点回音都没有得到,心里微微发冷,这一片空间被慕容埙给封锁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发动精神攻击,身为药剂师和炼器师的兼修者,精神力也是强悍得常人无法比拟的。
“唉,真愚蠢,明知道这里是我的天下,还发动精神攻击来对付我,你信不信,我只要动动念头,你现在就会立刻死在这里!”
“我不信!”陆狂颜高声反驳,然后叫喊着:“玉华破!”
无形的罡风被熟练操控朝着慕容埙席卷过去,半路之上,那些汹涌的罡气凝结为千枚白色长钉,这一切旁人是看不到的,只有陆狂颜自己才知道,这些长钉耗费了多大的精神力,又拥有多强的力量。
千枚长钉在陆狂颜的指示下分开包抄,渐渐的缩小范围,将慕容埙包.围在一个圆圈里,越是逼近慕容埙,反射回来的压迫感就越是浓厚,压迫感每浓厚一分,陆狂颜就会多明白一点:他很强,不,也许更强!
“看来我慕容埙之名大陆上的人遗忘了很久了,既然你对你的精神攻击那么引以为傲,那就让我在你最自信的地方打垮你吧!”慕容埙动都没动,一瞬间,强大的神念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体的四面八方涌出,如一只柔和而巨大的网将这千枚长钉全部挡下,不费丝毫力气的推开,再一点一点的将长钉化为粉碎。
大火冲天之势慢慢的弱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燃声也减低了不少,在这较为安静的空地上,传来一丝低沉的轻笑声,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感情。
“真弱啊!”慕容埙毫不客气的打击着陆狂颜,然后不再多说一句废话,轻挑剑眉,在陆狂颜的跟前不到三寸处陡然出现一柄镰刀。
危险袭来,天生具备的准确感觉使得陆狂颜来不及思考,身体比大脑更快反应,险险的往旁边一躲,立刻集中精神,让精神力幻化一面盾牌。
“该死的!”瞧着自己的盾牌被镰刀击破,陆狂颜忍不住低咒,迎身上去,折腰从那镰刀下掠过,头仰起的瞬间,在面庞之上勾勒出一柄铁锤,往上撞击着慕容埙的镰刀。
两相抵散,陆狂颜终于退到了安全的位置,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脸颊上汗水哗哗直流,好在君轻邪送的衣服是特殊材料制成,水火不侵,不然会显得她更加狼狈。
“小看你了呢,但是,你能撑多久呢?让我来看看你的实力吧!”
不给她更多喘息休息的时间,慕容埙动了,这一次并不是用的精神攻击与陆狂颜的精神力进行比拼,而是手指轻微的动了动,缠绕的银丝如蟒蛇吐着的猩红杏子,莫名的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嗜血味道。
陆狂颜眼眸一沉,连忙打起精神来应战,精神力的攻击很强大,但是也十分耗费心神,容易疼痛犯困,大幅度的调动着精神力,同样是凝结出数根丝线,白色的丝线在半空中飞舞着,与银色长丝纠缠在一起,谁也不想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