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看着出现在厨房门口的人,正是左手边的邻居,跟叶言家隔了一小片荒地。
这邻居家有好几口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中间是两口子,然后是几个孩子。
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剩下了两个儿子,大的二十岁,还没娶媳妇,小的十六岁,在镇上读高中,住校,因为割麦子前天回来的。
不过,这个老婶子,一向讨厌叶言,认为叶言是不祥之人,认为跟叶言家挨着,那是晦气。
所以他们也不跟叶言说话,但最近奈何叶言实在是太活跃了,这位老婶子恐怕也有点眼红了。
也因为两家比较近,算是一个小队的,这两天小队里割麦子也是一起的,叶言在注意那些人神情的时候,也注意到她的神情。
属于那种幸灾乐祸,暗中窃喜的,所以,这个老婶子最希望看到叶言出丑的。
而现在来这里,大概率是看看有什么茬可以找的。
“婶子来了啊?一起吃点吗?”
叶言笑眯眯的招呼着她,内心却冷哼。
花婶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一小盆土豆丝,散发着香味,十分浓烈。
几碗蛋花汤,哎呦呦不得了,那香味真是诱人啊,那鸡蛋花花飘在紫菜上,一看就很好喝。
最主要的是,那几个大白馒头,又白又胖。
他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吃得起白面馒头,即便是李家几个大人在的时候,那也很少吃得起白面的。
现在叶言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狗屎运,竟然能有那么多的白面。
花婶子连忙摇头:“不了,我刚吃过了,就是闻到香味了,想着你家做什么好吃呢,就过来瞧瞧。”
李贺却丝毫不给面子,冷哼一声:“花婶子,这几年我们虽然是邻居,但是你似乎跟我们家没怎么来往过吧?我不记得这些年,你跟叶子姐姐说过什么话。”
花婶子被李贺一顿说,有点羞愧,但还是咳咳两声,说道:“贺子,你咋说话呢,那不是叶子还小吗?我跟她也没有共同语言啊,年轻闺女,跟老婆子有啥好说的?”
李贺却继续冷哼,冰冷着一双眼睛,盯着花婶子:“哦?是吗?你该不会看我们家越来越好了,才来的吧?我还记得三年前,我的鞋子坏掉了,想要去你家,借一双不要的鞋子,可你不是把我给赶出来了吗?”
花婶子一张老脸火辣辣的,但还是强撑着说道:“贺子,有这事儿吗?婶子怎么不记得了?你一定是记错了。”
李贺却冷哼:“是吗?那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来吃饭的?抱歉我们家没做你的饭!你可以走了!”
李贺直接赶人了,花婶子皱眉:“贺子,小孩子咋不会说话?我就是好心好意来看看,这也错了吗?
再说了就算是我当初那么说了,你咋那么记仇呢?小孩子应该心胸宽阔不是吗?小小年纪就这么记仇,以后看谁敢把闺女嫁给你?”
听着花婶子的话,叶言冷了脸色:“花婶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大儿子今年二十岁,还没娶媳妇吧?先管好你自己儿子吧!”
花婶子看着叶言那脸色,她也知道,今天是没什么好话说了,哼一声,又啐了一口,离开了叶言家。
“晦气!谁知道是不是偷的钱!小偷!呸,浪荡货!小骚货!绝对是出去卖的!”
花婶子即便是走远了,那骂骂咧咧的声音,依然能传到叶言的耳朵中。
叶言皱眉,看着李贺:“贺子,之前你去她家要鞋子穿是怎么回事的?”
李贺说道:“那个时候也是要上工,但我的鞋子坏掉了,家里没有鞋子穿了,我就想着花婶子的小儿子,他的鞋子应该有我能穿的,结果他们说小孩子的鞋子都处理掉了,还让我以后少去他们家,免得脏了他们家。”
今年李贺十四岁,三年前是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