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皇帝在这儿~应该~不至于?”
“好吧。”
魅宇翻身跳出窗外,隐入阴影。
苏文己泡的差不多,换好衣服,走到小书房,自觉的跪坐在案边磨墨。
一个小丫鬟低着头站在门口:“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充仪娘娘。”
苏文己抬头看去:“什么事?”
“回娘娘,您的夜宵煮好了。”
自从拗了吃货人设,苏文己的夜宵和零食从未断过。。。
“进来吧。”
小丫鬟端着盘子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将一碗银耳莲子羹放在桌案上。
苏文己也不客气,直接倾身就去端碗,无意间瞥见那丫鬟的脸,随口问道:“面生啊,新来的?”
眼前被亮光晃过,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刺来,苏文己只来的及说了一句“皇上小心”,就被匕首贯穿胸膛。
偏偏苏文己被白芨坑了一把,明明已经坐直准备吃夜宵了,本来可以不被刺的,但是关键时刻,白芨却拉了他一把,导致苏文己以一个挡刀的姿势歪在皇帝身前,匕首入肉,苏文己只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然后就晕了过去。
而皇帝眼里却只是,苏文己正准备吃东西,看见匕首的瞬间立即挡了上来,匕首贯穿苏文己心口。
也许是眼花,皇帝隐约看见一朵紫色小花绽放于苏文己的伤口之上又迅速消失,然后,灼热的鲜血瞬间染红大片白色衣裙,格外刺眼。
“来人!护驾!宣谭棋进宫!”
这是苏文己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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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殿,谭棋从内室走出来,神色复杂。
“怎样?”
皇帝坐在凳子上,脸上一片冷漠。
“咳,你们都退下。”谭棋摆摆手,屏退所有宫女太监,坐到皇帝对面,“匕首刺偏了一分,失血多了些,但无性命之忧,好生休养就是,不过——”
“吞吞吐吐做什么,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他,是个男人?”
“嗯,嗯?”
皇帝惊讶地看着谭棋,倏然起身走进内室,良久,慢慢走了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秦庆可真是好本事!”
“我看此事不关秦庆的事,秦庆再大胆,这也是欺君之罪,他定然是不敢的。此人入宫前,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便是如此穿着女装,以秦梅香的身份招摇撞骗,秦梅香从小送往乡下,想必,是接回京的路上出了什么事。”
“你没查过他的身份?”
“那时他是秦家大小姐,全府上下皆是如此以为,想查,也无从查起。”
“朕居然,他入宫半年,朕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咳,原来皇上,也被蒙在鼓里呀,微臣方才还以为~”
谭棋轻笑着,对上皇帝如刀似剑的眼神,讪讪地收了笑容,一本正经。
“皇上,此人来路不明,动机不清,是不是?”
“不,他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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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己醒来时,正正看进一双明明是笑,却寒透人心的眼睛。
“爱妃,你醒了啊。”
“啊,呵呵,呵呵,臣妾参见皇上。”
苏文己往里挪了挪,感觉有点莫名心虚。
“爱妃啊,你可把朕担心坏了,朕可是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了你三天三夜呀。”
皇帝特意咬重“亲自”二字,但是苏文己却因为睡了一觉才醒过来,脑子有点不太好使,就这么疑惑地看着皇帝。
良久,苏文己突然睁大眼睛,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胸,然后,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啊呵呵,多谢皇上厚爱啊,呵呵,呵呵。”
皇帝笑着凑近,随后一把匕首插入苏文己头顶的床头。
“大大大大大哥!有话好好说!你听我解释!人命关天你千万别手抖啊!”
皇帝轻轻挑眉:“好啊,你说,朕听你解释。”
“是这样的!那个,秦梅香入京之前就死了,我当时——正好在她身边,她要我替她报仇!”
“哦?是吗?”
微笑的表情里透露着满满的不信。
苏文己回想着秦梅香的信息,开始演了起来:“是真的,她就死在我面前,她也不知道是谁杀的她,但一定是宫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
“那刺客当时,落下了一块丝帕,看刺绣,是宫里才能用的绣法和花样。”
“丝帕呢?”
“我的小金库里。”
其实那是秦梅香留给苏文己的酬金之一。。。
皇帝找出丝帕,又回到苏文己身边:“你是谁?”
“臣妾——不不不!草民,名叫苏文己,是个孤儿,四处流浪,是秦梅香,她不嫌弃我,还给我饭吃,借我钱花。她进京路上,我偷偷跟着想送她,却看到她被人杀了,我长得也还好看,秦府的人又没见过秦梅香,我就假装成她,进宫替她报仇。”
“呵呵,爱妃说起谎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苏文己心头一跳,但一想到自己穿越的事绝不可能有人知道,心里也有了底:“我所言句句属实,你若不信,城郊清风亭,有一座坟,没有立碑,就是秦梅香的。”
清风亭是真的有坟,还不止一座,就算有人去查,也不怕穿帮。
苏文己强行镇定地与皇帝对视了很久,久到苏文己想原地死亡,皇帝才终于移开眼,对着外面吩咐到:“梅充仪,护驾有功,擢升为妃,赐字,苏。”
苏文己才送了一口气,就被皇帝用匕首抵住眉心:“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敢耍花样,朕要你不得好死。”
苏文己咽了口口水,瑟瑟地看着皇帝:“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