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狐狸休要出口狂言!竟然将低劣的虎族和我们高贵的刍吾族说到一块。我们刍吾族可号令百兽、裂山崩石,那虎族能干什么!”
那只刍吾这回挣扎的很剧烈,直接引得巨木不满的收紧了包围。
“刍吾族很厉害么?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不然会被困在这?”
在一片痛吼中,慕夕辞揉了揉耳朵耸了耸肩,似乎相当的不以为意:“既然这么厉害,还和我这个小辈抢鼠肉?”
这还是第一次,慕夕辞听到那只自称是刍吾的妖兽说话。在这一个多月内,大家相安无事,她曾经甚至一度怀疑这高阶妖兽没有开启灵智。
也不知道这问题是不是戳到了刍吾的痛处,过了很久,它才语气不善的开口:“也是老夫大意了。”
在刍吾不悦的描述中,它本是仗着自个年富力强又修为高深,在天玑山脚下待得久了,便决定到外围走走。谁知它走到这结界边缘,不小心掉了下来,突然嗅到了一股异香,就跟着香味便一路寻了过来。
这山洞里的树看起来是厉害,但它不信邪,就是想冲过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引它到这来。结果被这树困住,一困就是五十年。
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沧桑和懊悔。
对刍吾的经历,慕夕辞不置可否,转而问起了其他情况:“那外面的那群硕鼠又为什么会一直围在那?”
“这妖树为了有东西吃,便用异香引来了硕鼠。当年老夫也是禁不住诱/惑才冲了进来。”
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那刍吾紧跟着补了一句:“不过那香味只有妖兽才能闻得到。”
“原来是这样。”慕夕辞点了点头,诚恳的继续问道:“前辈既然被困在此处五十年,想必对这妖树十分了解。晚辈误入此中。若是能得前辈指点,顺势救出前辈,必能一同逃出。”
一声吼叫震颤整个地洞,那刍吾激动的挣扎了两下喊道:“好!你这小辈若能救出老夫,老夫必有重谢!关于这妖树,你且小心……”
说半好半天,刍吾将那巨木形容的十分骇人。不仅力大无穷还吸食兽族的精血、妖气及肉体。一旦被缠住再也无法逃开。所以这妖树很难对付。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它,但是需要以身犯险这是肯定的。
‘你当真打算救它?’小狐狸闭着眼,在听完后只传音给了身边的慕夕辞。
慕夕辞正信誓旦旦的配合刍吾咒骂着妖树呢。一听传音便也传了回去:‘自然不会。’
‘噢?你不打算得到它的帮助?’
‘它害我在先,如今又想骗我,我又不是白莲花当然不会以德报怨。’
如果那刍吾说的都是真的,这些硕鼠应当是隔三差五被巨木吸引过来。直到禁不住香味,冲进了洞穴。
可那些硕鼠却并不像是被巨木吸引。反而更像是为了逃避什么或者守护什么。所以才一直徘徊在洞外。总不能一阶硕鼠的忍耐性比那刍吾还强吧。
至于什么异香就更扯了。她闻不到也就算了,说什么只有妖兽能闻到,糊弄谁呢。也许这香味不一定会吸引小狐狸,可同为兽族。肯定是能闻到一星半点的。
小狐狸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反应,就说明压根没有这回事。
至于其他的,她也分不清真假。但总归这只刍吾是万万不能信任的就是了。
“前辈既然对这硕鼠有兴趣。晚辈便尽些绵薄之力。”说着慕夕辞便将鼠肉扔向了巨木,拿起树枝又串了两只。
紫色妖气一兜。快速将烤好的鼠肉拉进包围中。刍吾满意的用舌头舔了舔牙齿:“你这小辈不错。”
连吞了十来只鼠肉串,那刍吾才畅快淋漓的吼了一嗓子。虽然离饱的感觉还差的远着呢,但这是多少年了,头一回吃到这么香的东西。
肚子舒服了之后,刍吾的话也变多了起来。也许是一只妖在这里待的久了,它絮絮叨叨说起了这山洞里五十年来的生活,碰到了哪些事情,还有当年的刍吾一族是多么的威风。
不拘真假,反正如今这后山慕夕辞是两眼一抹黑,多听听总归没有坏处。
按照刍吾的说法,外面的硕鼠没有被妖树吃光之前,是不会散去的。
慕夕辞知道出去这事急不来,也不敢轻易将刍吾救出。在收集了不下百张硕鼠妖丹之后,她决定着手研究研究阵法和炼器。
本来她只是为了装出一副不修炼只在意旁门左道的样子。没想到把炼器的书翻了翻之后,偶然间发现原来可以偷懒制作出包含阵法的半成品法器。
对于没有武器又没有炼器基础的慕夕辞来说,这种随放随收的半成品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正巧小狐狸是火系的,就给她抓来吐火了。
刍吾也不懂什么阵法,但却特别喜欢对着慕夕辞问东问西。
不过慕夕辞也不在意,大多时候她都是笑眯眯的前辈长前辈短的,有问必答很是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