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能量,算是苏牧的重重手段似乎也无法抵挡。
在剑刃相交的巨大冲击力下,原本稀薄脆弱的擂台,早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演武场的央,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根基烙印。
但很显然的是,苏牧只要在秦无敌的剑刃冲击下,被其成功『逼』退至这份烙印以外,依然会被算作是离台认输。
然而那磅礴的冲击力,却根本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够化解的。
于是苏牧唯一不被冲击力给推出擂台的办法,似乎也只有放弃完全的抵御,用自身的损伤来换取驻留于原地。
毕竟只要秦无敌的剑刃彻底被刺出,那么此刻由二极一心绝杀术所提供的巨大冲击,便也同样将化作虚无。
苏牧此时唯一需要决定的,大概只有他愿不愿意承受这抹伤害。
帝国皇帝的目光,略显得意的看着擂台“旧址”所在的位置,异常满意于秦无敌所构筑的这番必杀之局。
无论苏牧是退出擂台而输掉赛,还是愿意在重创之下酝酿反击。
任何一种结局,对于帝国皇帝都是最乐意接受的东西。
然而也在此刻,在两柄利刃间的炁能摩擦,正迸发着宛若花火般的绚烂之时。连帝国皇帝也没能想到的一幕,却是悄然发生在了苏牧和秦无敌之间。
只见在苏牧一层层的踏碎了身后巨石,并且一点点向着擂台边缘『逼』去的同时。
苏牧手的焰刃烛影,却是同样一丝丝的在霜摧滑动。
这样的一幕画面,对于理解二极一心绝杀术原理的人来,几乎便是不可想象的巨大惊骇。
毕竟二极一心绝杀术之所以名为绝杀,指的便是绝对无人能够进行规避。
但此时此刻的苏牧,却显然已经撕开了绝对的气机锁定。
正一点一滴的,试图脱离剑刃的锋芒。
包括帝国皇帝在内,没有人能够理解苏牧为何能做到这一点。
苏牧此刻正在做着的尝试,与其是对秦无敌剑刃的反抗,不如是对古斗技二极一心绝杀术的颠覆。
凭什么……那般谁都无法闪避的斗技,到了苏牧这里便成了能够被化解的东西!
……
此情此景之下的苏牧,当然并不知晓旁人眼和心底的疑『惑』及震撼。
他只是分外心的,不断调整着手输出的炁能。
更是将风火雷地四种法则,不断以人们甚至难以想象的方式,作用于自身抵御这份冲击之。
只要给予苏牧足够的时间,苏牧便有信心能够化解掉二极一心绝杀术的锁定。
无数年前的烦闷午后,苏牧的确是心不在焉的听着那堂数学课。
但苏牧之所以不开心的原因,却非但不是因为无法听懂黑板的内容,反而却是因为课堂之外的某些讯息。
“我是真的不想当数学课代表啊!”
一想到,自己每要和那个老学究般的数学老师打交道,更要按照他的安排,去给那些脑子不怎么灵光的同学讲习题。
某种悲从来的情绪,便已经占据了苏牧身心的每一个角落。
“又没人给我发工资,为什么该我去干活啊?”
然而苏牧当年吐槽归吐槽,但在苏牧内心的不情不愿,却显然也透『露』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讯息:
虽然苏牧最终选择了科,不过苏牧当年的数学成绩……却一向都是很好的呐!
二元一次方程组要得到唯一解的必要条件,是除了未知数外的其他几项数值,必须要是格外确定的东西。
而苏牧之所以不断调整着自身的炁能供给,便正是要从根本来破坏掉……二极一心绝杀术进行锁定的必要条件。
一旦连二元一次方程组的某个确定值,也同样在苏牧的『操』控下遭受了破坏。
那所谓的锁定和唯一解,便也成为了镜花水月的幻影。
只要手持霜摧的秦无敌,无法再将苏牧给成功锁定,那秦无敌又凭什么、还能让苏牧陷入两难的绝境?
无论是受伤还是失败,无疑都不是苏牧的最终选择。
苏牧真正的选择是……破解二极一心绝杀术的气机锁定,并悄然从剑锋下所逃离!
……
炁能摩擦的灿烂火花,已然变得越发的耀眼。
这自然是明,两柄利刃剑锋间的移动幅度,已经变得越来越大。
当苏牧身后的最后一枚巨石终于破碎,而擂台“旧址”的边缘,也仅仅距离苏牧的后脚跟只有不住一尺的时候。
一道宛若惊鸿般的火光,却是灿烂得足以荫蔽掉苏牧的身影。
苏牧终究是破除了二极一心绝杀术的锁定,并在秦无敌的眼皮之下,凭借炫目之风的灵动和诡变,再度回到了对战空间的央。
二极一心绝杀术,终究也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
既没有让苏牧不得不受到创伤,也未曾令苏牧直接输掉这场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