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亚特说到这里,也到是微微有些叹息的看了看观礼台的远方,看向了联邦最高议院所位于的方向。
“很显然,议院方既然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并且直接启用了一名绝对会被排斥的袭杀者,则官邸方面也根本不可能将祸水引向他们。”
“所以今夜最表层的交锋,自然只能是我这一方吃了闷亏。毕竟我以身犯险的引诱他们出手,却只是换来了他们一夜的沉默,以及那名根本不能用作证据的血月精灵。如今无论是谁,也都明白我心中的愤怒。”
怀亚特虽然嘴里说着愤怒,但其实他的表情却显然是并不如何愤怒,他口中那所谓的“愤怒”一词,无疑也只是他需要去扮演的另一种状态。
“我和你之间会爆发出一场冲突,一场涉及到理念和手段的冲突。然后在从今往后的半年之内,你也才能够合理的不介入联邦政治。”
“至于我所必须要做的事情,以及你所必须要完成的目的,它们都将在这半年的时间内同步去进行着。”
“因为我们的那道约定……只有当联邦的阴云消失后才能有效!”
……
其实怀亚特的言辞已经足够直白,在此刻已经完全被治安署所控制的云滨天宫内,怀亚特无疑已然将自己的信念清晰的表达。
但就算如此,苏牧仍旧不能理解的却是:
“就算你能够让他们相信,我和你并不是绝对的同盟关系,但你有究竟该如何让所有人确认……我们之间是真正的发生了决裂?”
不是真正的同盟,却并不代表不能够成为同盟。
发生过一定程度的争执,也同样不能说明两者已经都渐行渐远。
要让所有人都明白,苏牧和怀亚特之间的确发生了不可调节的决裂,这显然不仅仅是今夜那些事情所能够佐证的。
“没有一个具体的理由,谁也不会相信我们真正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苏牧目光凛然的看着怀亚特的眼神,等待着怀亚特给出他必然早已准备的答案……既然今夜的一切,其实都在怀亚特的掌控之中。那他必然也早就想好了,该如何应对苏牧的这份疑『惑』,以及如何去让旁人确信他口中的假象。
果然,苏牧的话音才落,某个对于官邸而言极为重要、但今夜又始终没有真正现身的人,也终究还是穿过驻守的人群走进了观礼平台。
传奇管家艾德里安,他终于还是在今夜的夜『色』的最深处,悄然撕开了所有表面的故事,轻轻的将怀亚特最深层的目的给道了出来。
只见来到观礼平台的艾德里安,他甚至也没有特地的避开苏牧以及路晰,反而就是这样正大光明、甚至的理所当然的,赫然将那些冰冷给呈现:
“因悬空山兵团今夜倾巢出动,故而联邦云上区的安防有所松懈,西城区德雷克家族族邸骤遭他国间谍袭击,府邸上下全部未能幸免于难。”
“阁下曾经最大的竞争对手,差点儿击败您当选本届联邦议长的德雷克族长,也同样在事故中意外丧生。”
“还请议长阁下……明日一早便公开悼念这位‘伟大’的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