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牧强行回避了麦迪奇家族的善意,已经又过去了大约一周的时间。
那日萨利登门拜访苏牧的行为,显然在整个云上区中都不算什么秘密,所以在接下来的这一周中,学员们在看向苏牧时的眼神里,除却那些一如既往的崇拜外,却是又更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显然,经过那日纳撒内尔的愤然离席,关于苏牧和麦迪奇家族发生冲突的事情,也同样经由那日参加茶会的上层子弟们,大肆的传播开于联邦上层圈子。
而作为和上层圈子仅有一步之遥的魔法学院,自然也在第一时间知晓了这份讯息,并且对苏牧流『露』出了不自觉的某种担忧。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如今的苏牧在学院中声望显然再度攀升。
故而在学院的学员们所看来,麦迪奇家族之所以和苏牧发生冲突,自然也是因为纳撒内尔的从中挑拨。
毕竟纳撒内尔对于苏牧的公开反对,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一件事情。
并且如果仅仅是一个纳撒内尔,他也根本无法对苏牧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困扰,只能徒劳的一次次被苏牧所打脸。
但如果再加上被他所挑拨的麦迪奇家族,面对那般联邦人尽皆知的庞然大物……就算是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学院学员们,也终究还是微微有些担忧于苏牧的处境。
……
“其实没什么好担忧的,麦迪奇家族虽然不喜我的做法,但如果我紧紧抓住‘不想被作为棋子’这一点,始终拒绝成为他们向官邸宣战的武器。则就算是掌控议院的麦迪奇家族,他们也仍旧拿我没有办法。”
“毕竟魔法学院本身,本就是联邦最最超然的一个存在,就算是议长官邸和最高议院,通常情况下也并没有强行征调的理由!”
刚刚才上完课程的苏牧和路晰,正并肩走在去往导师办公区的路上。
因为苏牧如今名义上的身份,也毕竟还算是协助路晰进行教学的代理导师,所以苏牧的办公地点,也同样设在了路晰的私人办公室内。
不过对于邓避惰的这份安排,关于邓避惰内心又究竟有着怎样的心思,其实路晰和苏牧都各自心知肚明着。
但事到如今,苏牧既然已经坚定的做出了选择,则无论是悄然萌生过某些心意的路晰,还是一开始便心中有所悸动的苏牧,却都是小心的各自隐藏下了情绪。
并且此时此刻,既然苏牧主动提起了众人的担忧,路晰自然也同样顺着苏牧的话题,继续的延伸道:
“想要强行征调已经作为代理导师的你,这自然是难以完成的事情。就算是前段时间的军方大肆要人,也都必须要通过学员们自身的同意。”
“然而问题的关键是,麦迪奇家族虽然无法强行将你征调,但如果他们仅仅凭借着某些特别的名义,让你不得不参加到某些极为尖锐的事端里。虽然从根本上来说,这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那对于你想要暗中成长的计划,却依然是极大的一份阻碍。”
“或许在麦迪奇家族看来,这种程度上的一番惩戒,也是他们必须要做给外人看的一种行为……毕竟作为联邦顶层的他们,绝不能在任何方面失去了颜面!”
路晰的这番判断,倒是让苏牧也有些惊异。
虽然路晰此时的猜测,作为更加懂得窥探人心的苏潼,她早就已经在事件发生的当日便隐隐有过一些担忧。
但在苏牧的印象中,始终都氤氲着理想光晕的路晰,她似乎并不会特地的去思考这些阴暗,也更加不希望自己被阴暗所笼罩。
除非……所有的这一切、都曾经在路晰身边真切的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