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茜这才正式为我介绍,母亲姓赵,叫赵秀。我对着沈茜母亲,一个劲儿的解释刚才的误会,我说我真不知道您会来,这太意外了,让您亲自下厨我受宠若惊呐。老人捂着嘴,遮掩不住开怀的笑声,我心里直发『毛』。
笑过了她转而才说,没事,秦远是吧?你别多心,阿姨是过来人,你们年轻气盛,阿姨理解。老人慢慢的才开始循序渐进的问询我个人的情况,譬如家庭成员以及身体状况、我的经济收入,和沈茜相识的过程。
老人的口吻和煦、缓和,敏感的经济收入、房、车等问题她都没有深入追究。她转而开始数落自己的女儿:“我们家茜茜呀,从小没有爸,特别独立。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思想和经济双重独立。不过脾气被我娇惯坏了,蛮横了一些,秦远你是个男人,你得多担待……”
老人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阿姨看的出来,你们俩呀,相互喜欢,感情很融洽。你们也是时候谈婚论嫁了,不过你们年轻人的事儿,阿姨不想过多干涉,怎么决定你们俩商量着拿主意。但是,秦远你是个男人,很多事你得表个态,你得拿出男人应有的气度来,别让阿姨着急,不安,对不对?”
“是是是,阿姨,您说的太对了。我现在就可以给您表个态,只要沈茜愿意嫁给我,我是十万个愿意呀。其实本该我带着我的父母去您那儿登门拜访,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我和您应该统一一条战线,您帮我做做茜茜的工作……”
那晚,我和沈茜母亲聊了很久,她慈祥的面容,和善的态度,让我欣喜。我大致了解了沈茜母亲的心意,我的心里踏实许多。
我和沈茜利用五一的假期去了大连游玩,漫步在一望无际波澜壮阔的大海海边。一手拿着鞋,一手五指相扣,听着海浪击碎的声音,嗅着空气中漂浮的海的腥味。我试探着问她,茜茜,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要不我们结婚吧?你愿意嫁给我,与我共度余生吗?我只是想先试试她的心意,还没来的及准备戒指。
她双眸已经湿润,可她还是傲娇的说,这算是求婚吗?最不济是不是应该有个婚戒吧?她不等我答话,卯足了劲跳入我的怀抱,我紧紧的抱着她赤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旋转飞舞。我也很激动,我了解她,尽管她嘴上没有答应,可我知道这已经代表她心里默许。我们爽朗的笑声久久的充斥在夕阳下橙『色』的光晕里。
回到呼市,她跟随舞蹈团去了外地演出。我们仅仅维持了两个多月的生活就此结束,因为团里领导发狠话了,别说独舞位置,如果再不回来团里就要明令开除了。本来我们已经开始探讨的结婚的计划一搁再搁。要么沈茜不在本地,要么她回来了,我却忙着律所的工作赚钱养家。
当初我在中道的头两年,因为我是新人处处遭人排挤。明面上律所的同事不会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但背地里动动嘴皮翻他人闲话的舌根让我吃了不少亏,因此腹背受敌,得罪了不少人。
我适应了好一阵,如同一场影视剧里的宫斗戏一般,机关算尽,尔虞我诈。在情商方面我不如沈茜有天赋,她用自己悟出的一套理论帮我开导。她说男人不像女人一般计较,翻闲话撼动不了同事之间的关系,只有真正切身的利益,比如金钱,地位才是重中之重。她嘱咐我得舍得散财走动,疏通人脉关系才能走的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