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这滴眼泪是谁的?我没有急着回答,他便开始猜测,朋友的?我摇头,他说亲人的?我再次摇头,他就只能说是女人的喽。我点点头,不厌其烦的解释说,白素素说过了,亲人的不算,看来你还没弄明白呀?
李泽成恼怒的说:“明白有什么用,这任务tm的就是狗屎,谁能完成?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助人为乐,见义勇为落的这般下场,老天爷不公呐。”
我弱弱的问:“你对张雨辰是助人为乐?”李泽成狐疑的看着我说:“对啊,你不信?我做好人好事,凭什么该我遭这份罪。”我心想李泽成和李母的话有出入,不过李母至少有求于我,她的话可信度比李泽成要高,如果不是我见到李母在先,我心里已经有所防范,否则很有可能轻信李泽成。
我说:“我信,我去过你家看望你母亲,我也去过内蒙医院看望你。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亲人吗?”李泽成说:“就一妈就够我受的了,还要多少呀?我那死鬼老爹,靠的上吗?”我继续问:“那是你亲妈吗?你还没成家吧?”
李泽成磕磕巴巴的说:“对呀,洪泽小区三单元底楼西户,我不就一妈嘛。成家?我成什么家,我的女人还少呐,她们都求着让我娶她们,我都不稀罕要。”
我心想:地址没错,亲妈无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满嘴跑火车,说话水分太大,他的话我只能挑拣着听。
我问他:“那你这一个月是怎么生活的?”李泽成说:“我能怎么生活?张雨辰的钱多的是,花完了跟他那局长老爸再要就是了。他们一家真该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救了张雨辰的命,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敷衍着迎合他说:“这样啊,那倒也合情合理,花他几个钱应该的。只是你不担心破坏了地府制定的规则吗?”李泽成一副艺高人胆大的样子,说:“我怕什么?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我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说:“那你就没试着找找那些有可能为你真心流泪的人?李泽成自信满满的说:“找了呀,那些个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我全都找了,我给他们钱,让她们像哭丧的那样可劲儿哭。就是没收集到手表上,你说这白素素是不是胡说八道呢?这手表什么破玩意,一点用都没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兴致勃勃的问我:“哎,秦兄弟,你这滴眼泪是怎么来的?”
这下可把我问住了,这种人心中一点信念都没有,什么都怀疑。我该找一种什么样可信的说法呢?我开始另辟蹊径胡诌说:“当初我刚住院的时候呀,来了一群家属听说亲人去世了,一阵鬼哭狼嚎呐。为首的那女的哭声的动静可大了,嘿,结果你猜怎么着?”李泽成呆呆的问:“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