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丁晓飞九点多钟回屋,比平常早了一些。
丁晓飞躺在床上,眯着眼,四处张望,转而立起身望着我站立的方向说道:“秦大哥,你的身份我现在基本已经确认,而且我知道你不能对他人透露身份。眼下周围关心你的人更多了,我们大家伙儿都会竭尽全力帮助你重回人世。”
我下意识的抚摸手表的裂痕,确认手表没有消失。
他接着说:“哦,对了,上午陈方烁来电话了,让你抽时间去一趟回民区警队,他有事找你。还有洪大夫,在她面前,你也不必藏着掖着,她现在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想求证眼泪的来源,可以当面问她。”
此刻目瞪口呆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惊讶。有种脱个一丝不挂,被丁晓飞全然看穿的感觉。没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突然一下子我的情况,就暴露无遗。
“也许我们长时间的相处,已经熟识对方的感觉。秦大哥,我知道你就在我的身边。”
我望着丁晓飞安详的入睡,心里莫名的感激。从我渡劫任务开始,从孤立无援到现在,如果估算没错的话,现在至少有四人发现了我的身份。我心里很暖,今后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从今以后,我也不需要再偷偷摸摸,害怕丁晓飞发现我的身份。
丁晓飞熟睡之后,我换上整洁的衣物,昂首阔步去往警队报道。
……
来到回民区刑警支队,穿过大厅走廊,这里的人员各自奔忙,像菜市场一般纷乱,远没有我想象的规整。
我在陈方烁同事的指引下,来到陈方烁的办公桌前等候。
片刻,我就见到了陈方烁。他上身披了一件公安的警服,威严骤显,好似自带光环,与便服的穿着悬殊很大。
“丁兄弟,你来啦。”陈方烁见我盯着他的警服,转而解释说:“咳,感冒了。”
“怎么样?张雨辰那孩子还好吗?”
“还行,眼下拖给朋友带着。”
“你倒是挺认真负责,张立广没看错人。”
“哪里,捎带手帮点小忙。”
“你方便告诉我,那银行卡里的钱,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陈方烁见我迟疑,转而将外套脱下放置在桌上,接着说:“哦,丁兄弟,你放心,这事的确没有立案。我只是出于个人好奇,我想不明白。我以朋友的身份向你打听打听,绝不是公事。”
“我可以告诉你实话,就怕你不信。是李泽成拖我转交的。”
“据我所知,李泽成是摊在床上,那个脑死亡的病人吧。”
“其实准确的说,是张雨辰那孩子拖我转交的,只是他自己不记得。我说出来,你不会信的,这个世上还有很多用常理解释不了的事情。”
陈方烁紧皱着眉头。“你是指超出人类认知的事情吗?”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