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的东西，是真是假，旁人无从判断，因为那很可能是自己的幻觉。

武俐俐疑惑，难道自己的姐姐真的在车祸中丧生？

当晚，在武俐俐的幻境当中，与姐姐在病房里重逢。

武伶伶伫立在武俐俐的眼前，徐徐说道：“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在离开你之后，该怎么办，我不想跟你告别。”

“所以……我们遇见的这一切，包括你，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吗，姐？”武俐俐望着姐姐。

“对不起！”武伶伶神伤，淡淡的回应。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到底好还是不好？”

“当然不好了，因为我已经不存在了。妹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

“记得，我当然记得。”武俐俐开始哽咽。

“可以再说一次吗？”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现实总是让人无法接受。但是，你记住我们的约定就够了。”

“姐？姐姐！”武俐俐望着姐姐身影的消失，久久的哭泣。

这是武俐俐迈出的坚实的第一步，她自我认识到了姐姐的身亡，这是之前她逃避的，无法独自面对的事实。

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当燕宇再次出现在女孩面前的时候，她坦然了很多。她可以直面姐姐的身亡。

不过距离武俐俐故事的结束，还尚且太早。燕宇手中从陈方烁那里掌握的女孩信息，与眼下不符。

燕宇打量女孩，问道：“你找到姐姐了吗？你是谁？”

武俐俐迟疑良久，回应：“我姐姐已经死了，真的已经死了，大夫，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是大夫，我是燕宇。”

武俐俐握着燕宇的手臂疑惑。燕宇的注意力全部停留在武俐俐的身上，丝毫没有留意到门外轻盈的步伐。

随后，武俐俐的家属一行五六人步入病房，发现了举止亲密的两人，众人见状，无一不惊讶。

“你是谁？”为首的中年妇女，正是当日招聘会上的女人。不过中年女人根本记不得曾经见过燕宇。

她不由分说，扯开了武俐俐的手。

“她是这里的大夫，姑妈。”武俐俐替燕宇解释。

“什么大夫？这里的大夫我都认识，没有你这号人。你别以为我侄女有病，你就可以欺负她。”女人凶神恶煞的质问燕宇。

她转而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追问：“我听这里的护士长说起，总是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照看病人，她还问我是不是病人的家属。我们平常来的人这么多，我一直对不上号。现在想想，那个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