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鬼怪真是先前死去的两名自杀的厉鬼，如果那两名厉鬼，发现了钱大宝真正的意图，那么等待钱大宝的惩治，可能要比法院的宣判，更为严重的多。

这都是后话，且看那两名鬼怪的身份如何确定。

这个案子钱大宝使用的手段着实复杂，警方聘请了心理方面专业的人士，才慢慢将这些疑惑一层层拨开。

至于钱大宝是如何将这些患者引导向杨树下，选择上吊的方式，他不愿意解释，警方也无从查证。

这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是一个最直接，也是最为关键的证据的缺失，很有可能为他争取到法院最轻的量刑。

面对钱大宝如此陌生的嘴脸，陈方烁十分的气愤。

“这么说，张雨辰能够入住房间，也是你做的手脚？”

“没错，是我用别人的身份证为他开的房间。”钱大宝坐在审问室的椅子上，从容不迫。

“那张雨辰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这个时间，以上吊的方式结束生命？”

“那是他们的信仰，他们需要一个仪式感，他们就像是被我感化的教徒一样，惟命是从，而我就是那个神父。”钱大宝似乎还很自豪。

“难道你用他们的死来换取你自己的利益，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陈方烁拍案而起。

“我那是在帮他们脱离苦海。”

陈方烁越发的义愤填膺，“就算如你说的，死亡是让他们脱离苦海，但是凭什么由你决定他们的命运？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钱大宝不露怯，气势不减的还击：“我就是想让他们的家人，体会到当初我失去我弟弟时候的感受。我弟弟的命难道不是命嘛，啊？他的死谁来负责？”

陈方烁再也无力还击，原来钱大宝害人的根源，在自己的弟弟身上。

树有根，水有源，万事万物的起因皆有缘由。

钱大宝自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失去的那两条鲜活的生命，再也无法活过来。

陈方烁不免唏嘘，他坐在审问室的办公室里，钱大宝已经被同事带走。

他从同事那里要了一支烟，点了起来。他从不抽烟，此刻他却想体验一把云山雾绕的感觉。

……

晚上六点钟，我把律所的工作收拾完毕，正准备随同张哲一一块下班。

打开屋门，陈方烁和燕宇正立在门口。陈方烁面无表情，燕宇微微一笑。

看样子，他们来了有一会儿了，屋外却一直没有动静。

张哲一见状，望了我一眼。“秦远，那我先走了，你们有事，你们聊。”

随后陈方烁驾车，载着我和燕宇再次去往度假村的方向。

在路上，陈方烁一边开车，一边缓缓的给我讲述钱大宝蓄意引导他人自杀的案情。

张雨辰也被陈方烁顺利的找到，并且被他成功的救下。

燕宇一脸看热闹的样子，并无半分惊讶，我想他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

陈方烁顺带问了我一句：“秦远，你说这钱大宝，得判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