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冲对孔家不仅垂涎、预谋已久,还渗透到了自家。
估摸着,现大半孔家人都收了谭家好处。
孔崇久望着那古钟,再看看阴着面谭冲,哀叹一声,他知道他怎么做了。
谭冲带钟来,他这意思就说的很清楚。
只有他先死,这事才有商量的余地。
孔崇久不想再与谭冲理论,现谭冲占理势,精心布置了这么就,非他三言两语可以逆转。
也就是说孔崇久现在不论说什么,孔家人都不会相信他的。
孔崇久踏出,身后知内情的几个长辈出声阻拦:“崇久,别冲动。你若出事,谭冲更无所忌惮!”
孔崇久苦笑一声:“不,现在只有我死,才能救孔家。”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孔俊一眼。
再狠又能如何?孔俊到底还是他儿子他。
子造的孽父来偿。
“军主,我孔崇久以死谢罪,望您出手,救我孔家!”孔崇久心中嘶吼。
军主是谁?现孔家发生的事,军主岂会不知?
要出手,早出手救孔家了。
“爹!”孔俊哭嚎,如果偿命的话,让他来偿。
不过被孔家几个长辈拦下,捂住了口。孔俊年轻,如果将军主名号说出,走漏风声,那孔家才叫真的完了。
孔家几个长辈知道孔崇久要做什么,心中祈祷,军主可一定要来啊。
谭家人冷看着孔崇久走向大钟,孔崇久仰天长叹声,“我孔崇久,以死谢罪!”
正是要一头撞死在钟前,谭冲冷笑声:“谢罪?说的好听,这算哪门子谢罪。”眼神十分阴毒。
杀人诛心!谭冲要彻底从心理上击垮孔家。
轮椅上,只剩‘两条’腿的谭旭,更死死盯着孔俊。
看,这就是得罪自己的下场,他要自己做不成完整的人,自己毁他完整人生。
每一个人心里都坐着一尊佛,推倒佛,就放出了魔。
此时的孔俊,就犹如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父亲若惨死,他会用余生倾灭谭家满门!
本来面如死灰的孔崇久,听了谭冲这话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是在向你谢罪?”轻蔑声。
“难不成你在向天谢罪不成?”谭冲讥讽,死到临头还装。
“对,我就在向天谢罪!”孔崇久死盯谭冲,这股仿佛看死人般眼神,让谭冲心里发毛。
“快死!不然我灭你孔家满门!”怕迟则生变,这势就和风向一样,说变就变,谭冲放弃继续羞辱孔崇久心思,只一心让孔崇久速死。
孔崇久则是一番祷告,谭冲十分不耐烦,要亲自令人动手时,孔崇久嘶吼声,抱住大钟,一头撞去。
孔家几个长辈全闭上了眼,不忍看头破血流一幕。
但料想的撞击声没发出,只响起谭冲恨的磨牙声。
“你想死,也不问问天,敢不敢收你!”傲声起, 接来的是一股强厉风劲,将所有人都是吹了站立不住。
周临天来了,赶先一步,冲入抓住孔崇久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