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陌莫环顾四周,发现在场的除了她和离战,其他人竟都是钟家的人,有段贵妃、钟启玉、钟无意、钟临阳还有坐在他身边的一个打扮得很是温婉舒雅的女人,约莫三十来岁,这个女人是谁?她之前并没见过。
话说这本书里出现过的姓钟的一家人几乎都在这里了,怎么这是要开家庭会议?
“福安郡主不必多礼,来人,赐座。”坐在最高处的皇帝钟德文目光威严地看向离陌莫。
赐座?离陌莫再次傻住了,难道他不应该先兴师问罪吗?怎么还要给她赐座?皇帝的态度很不对劲儿啊?什么情况这是?
离陌莫回头见宫女已经搬来了一把椅子,扭头看了看还背手而立的自家爹爹,对钟德文拱手说道:“陛下,为人子,孝为大。我父亲还没坐,我怎敢擅自就坐?”
钟德文听到离陌莫的话,嘴角僵硬了一下,斜眼看了离战一眼,冷哼了一声。
离陌莫这才看到了对面的另一把椅子,原来人家皇帝是赐了座的,是他爹爹耍脾气不肯坐啊!
离陌莫见这气氛怪异得很,想着还是打个圆场吧,就走过去扯了扯离战的衣袖,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斜眼瞥了一眼那把椅子。
离战傲娇地冷哼一声,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又对离陌莫说道:“陌陌,坐到我身边来。”
离陌莫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椅子,朝着皇帝钟德文笑了笑。
钟德文朝着宫女们挥了挥手,两名宫女便立马走过来搬走了椅子,放到了离战的身边。
离陌莫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暗自观察众人的表情,却发现众人皆是蹙着眉头,一脸严肃。
这时候钟德文眼光锐利地看着离陌莫:“福安郡主,朕来问你,桃园诗会上你都做了什么?”
总算是入正题了。
“我......”离陌莫假装犹豫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离战一眼,面不改色地说道,“自然是作诗写文,弹琴画画。”
“呵。”站在钟临阳身边的德妃冷笑了一声,瞧着离陌莫说道,“郡主在诗会上做了什么该不会都忘了吧?”
离陌莫扭头看向德妃,一脸的莫名其妙。您是哪位啊亲?跟您有什么关系吗?
“这位娘娘的话我有些不太明白。”离陌莫满脸含笑道。能坐在那个位置,年龄也不小,想来也是这宫里的某个娘娘了。
“不明白?那就由我来告诉郡主。”德妃转头淡淡地扫了钟临阳一眼,又目光犀利地望向离陌莫,无形中朝她释放出威压。
“郡主在桃园诗会上既没有作诗也没有画画,而是单独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去后山放了纸鸢,结果还被人瞧见你与他抱在一起。”
离陌莫:“……”
离陌莫总算猜出了这人的身份,她应该是钟临阳的母妃德妃娘娘。被调戏的不是太子殿下钟启玉吗?怎么从她口里就成了她与钟临阳抱在一起。
等等,他俩啥时候抱在一起了?
“德妃娘娘,话可不能乱说,都是一些扑风捉影的事情,娘娘定是被人误导了。”离陌莫扶额尴尬地笑了笑。
“郡主敢说你没有和我儿私自去了后山?”德妃娘娘眼光如刀直射入离陌莫的眼中,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内心。
离陌莫一时噎住了,怎么听她的意思是说她和钟临阳有一腿?看德妃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是真的以为她和钟临阳有私情所以恼羞成怒?这么当众逼问她一个女孩子真的合适吗?
离陌莫看了一眼一旁不动如山的钟临阳,蹙了蹙眉,这人怎么也不说清楚,他们去后山干什么他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