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这是什么意思?你来就是审问我这个嫌犯的?”钟温楼目光微冷,消瘦的脸庞上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严寒。
钟芊芊尴尬又不失温柔地笑了笑:“三弟怎么这样说?我从没怀疑过你,我实在是受人之托才会过来的。”
“受人之托?”钟温楼冷笑一声。
“崇武王?”钟温楼凝视着钟芊芊,眼神锐利,“恐怕长姐不是替他来的吧?”
“崇武王若是想来早就来了,还需让长姐过来?”
钟芊芊突得一噎,眼光稍稍一闪,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道:“你说的不错,的确不是他让我来的,而是太子。”
钟温楼冷笑一声,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果然是他。”
“三弟,长姐也不知你为何对太子总有敌意,可在太子眼里,你依旧是他的弟弟。”钟芊芊语重心长地劝说着。
“装腔作势,虚伪至极。”钟温楼冷硬着脸,眸中透出几分厌恶。
“三弟,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她好歹是你的哥哥。”
“哥哥?他算什么哥哥?若不是因为他,我母妃也不会死。”钟温楼睁着怨恨的双眼,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你什么意思?哲悯皇后的死难道和太子有关?”钟芊芊有些惊讶地看着钟温楼,“她不是患病而死吗?”
“皇后?”钟温楼满脸讽刺地笑了笑,“当了一天的皇后也是皇后吗?”
“要不是太子给我母妃下毒,她又怎能那么快就香消玉殒?枉我母妃生前对他那么好,拿他当亲儿子看待,可他却恩将仇报!”
“下毒?你听谁说的?”钟芊芊瞳孔放大,一脸地不可置信。
“你母妃去世的时候,太子也就八九岁,小小孩童,怎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下毒?”
“我母妃生下我后,虽然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可也在尽心保养,怎么就会突然暴毙,长姐难道不奇怪吗?”钟温楼静默地看着钟芊芊。
对于他这个长姐,他一向很是敬重,他不介意告诉她这些。他的外祖父用死换取他的性命,洗了他的嫌疑,所以父皇是不会再杀他这个原本就快要死去之人的。
这残破身子若不能报仇留着也是无用。
“你可有证据?万事都要讲证据,你可不能乱说。”钟芊芊蹙着眉头望向钟温楼,见他这般隐忍含恨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长姐可还记得我母妃生前曾戴过一个荷包,上面绣着荷花的样式,她很是喜欢那个荷包,日日带在身上,你应该有印象的。”
“可是那荷包有问题?”
钟温楼点了点头:“没错,那荷包里被人加了慢性毒药,闻久了,便会致命。”
“那与太子有什么关系?”
“那荷包是太子送给我母妃的,那是他的生母元献皇后生前亲自绣的,他将其作为生辰礼物送给了我母妃,里面的香料都是他亲自挑选的。”钟温楼说到这里,眼神变得黑暗无比,仿佛凝聚了数团黑气。
钟芊芊看着钟温楼,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可据我所知,太子并不懂香料,会不会他也是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