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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洛阳,宁王府。
钟无意独自一人端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张满是揉痕的信纸。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信纸之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上面画的怪异的符号,眉头紧紧拧着。
这上面画的究竟是什么?八卦?金鱼?还是小鸡?
钟无意看着看着,便叹了一口气,罢了,她画的东西,他能看懂才怪。
钟无意把纸叠好,放到了书桌上的盒子里,而后又拿出一个文书,细细查阅。
没想到他才离开不久,这京中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苏大人已死,苏家算是气数已尽。没了苏家,钟温楼也彻底失宠,以后也成不了大气候,根本不足为惧。
不过这次的刺杀,恐怕那钟温楼也是被人利用,做了别人的棋子,而钟德文那家伙明明知晓这一切,却还是杀了苏大人,趁机夺得苏家的兵。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苏家作为老臣,手下养着数千士兵,早就得了钟德文的忌惮,除掉他也是早晚之事。
只不过这背后之人才是好本事,将钟德文的心思算得透彻,来了一招借刀杀人,不对,是两招。
这两场刺杀无论成功与否,都怪不到他的头上。若是刺杀太子成功,太子一死,自有钟温楼和苏家替他顶罪。而若是陌陌遭遇不测,离战也会怪到南越国头上,毕竟离战对南越国的人可是恨得咬牙切齿,早就想寻个机会打过去了。
成功,他获利;失败,他却无任何损失。
钟无意越想越觉得这人可恨,总是躲在暗处,尽干些见不得人的阴私勾当,还敢刺杀他的阿莫。
若是让他知道这人是谁,他定叫他尸骨无存。
突然,书房里的窗子打开了一下又重新合上,一黑衣人裹着黑色头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钟无意面前。
钟无意耳朵一动,目光淡淡扫向来人。
黑衣人扯掉面巾,露出一张半苍老的脸。
“田叔,您怎么亲自来了。”
田青朝钟无意抱拳行礼,微微一笑道:“左右无事,便过来了。”
“如今七音阁发展得可好?”钟无意微微挑了挑眉。
田青点点头,很是欣慰地看着钟无意笑了笑:“这七音阁当初也是前阁主,也就是你的母亲所建,不过这些年随着她的消失也荒废掉了。此番多亏阁主你重振了七音阁,如今七音阁的消息网络遍布整个大端,蒸蒸日上,大有燎原之势。”
“今日我来也是告诉你你要的消息。”
“哦?这么快就查到了?”钟无意有些惊讶,没想到七音阁的效率竟如此之高。
“没错,咱们的线人已经深入到大端皇宫,打听一个人并不算什么难事。”
“那人是谁?”钟无意凝眉看向田青,眸子沉了沉。
田青上前一步,拿起钟无意桌案上的笔,沾了一下墨水,在一空白信纸上写下一字:四。
钟无意低头一看,眸子立马变得冰寒,没想到竟是他——钟临阳。
他的本事可大得很啊。
“另外还有一件事。”田青看向钟无意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