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崇武王有证据!”李庆远梗着脖子反驳道。
“我当然有,我有人证!”离战毫不客气地瞪了李庆远一眼,“昨日有一扶风县的百姓来我府上告状,说是有一队官兵去他们村强征粮食,还把他娘抓到了大牢。”
李庆远嗤笑一声:“那人可是亲眼看到我去征收粮食了?”
“真是可笑,随便来一愚民说的话,王爷也信?”
“你!强词夺理!”离战被李庆远作精的态度气炸了,双手背后,别过脸去,不去看那猪头。
钟德文这时咳嗽了一声,他朝离战扫了一眼,压着嗓子说道:“崇武王,朕这里也有一些弹劾你的奏章,说你自作主张,到处征收军粮,弄得民不聊生,本来朕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我征收军粮?我昨日才得知是南越国弄出来的毒疫,不到一日的时间,连粮食都征好了?”离战被钟德文的话气笑了,“真是可笑。”
“说不定你是早有预谋。”钟德文抬了抬眼,目光幽深,“你想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离战睁眼看向钟德文,他算是整明白了,这钟德文和那李庆远是一伙的,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鼓捣出的这些事,想坏他名声。
“陛下什么意思?空口白牙地诬陷我?证据呢?你说我收了那么多粮食,那粮食呢?”
“粮食在哪,朕自会去查,至于证据,朕这儿还真有。”钟德文冷冷地笑了笑,嘲讽地看了一眼离战,把桌上的那封文书递给了他身旁的太监高乐。
高乐把文书打开,呈现于离战面前。
“这封文书可是你亲手所写?这上面还盖着你的私人印章。”
离战定睛一看,愣了一瞬,却立马反应过来,争辩道:“陛下,这封文书不是我写的,印章也不是我盖的,这一定是伪造的!”
“你还敢狡辩!”椅子上的李庆远情绪激动,“我看你就是贼喊捉贼!”
离战闻言淡淡地瞥了李庆远一眼,那凉飕飕的目光看得他打了一个寒颤。
离战朝着钟德文跪了下来,抱拳说道:“陛下,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微臣,还请陛下允许微臣亲自去查明这事情的真相,还微臣一个清白。”
钟德文看着离战瞳孔缩了缩,眯着眼睛缓缓说道:“不必了,此事牵涉到你的声名,就连你自己也有嫌疑,朕会让太子和宁王去查,这一段时间你就先住在宫里,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得离开皇宫。”朕对待你这嫌犯够宽容大量了吧,离战!
怎么?这家伙想圈禁他?离战刚要起身争辩,突得又想起了之前离陌莫对他说过的话,陌陌不让他和钟德文起正面冲突,陌陌说的对,如今钟德文是君,他是臣,若是做得太过,总会被人抓住把柄,借机使坏,对他自己也无利处。
所以他不是退,而是以退为进。
“是,微臣遵命。”离战给钟德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老老实实地起身,站在一旁。
离战这毕恭毕敬的模样,简直看呆了钟德文,这家伙不争辩?也不闹事?就这么接受了?
钟德文揉揉眼睛,没错啊,这人就是离战啊!这家伙转性了?
钟德文收回目光的时候,心里有些失望,他原本还以为离战会大闹一场,那他就借机定了他的罪,彻底毁了他在百姓心中的名望。可现在他这般老实,他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不一会儿,太子钟启玉和宁王钟无意一先一后进入了福宁殿。
钟德文见到自己两个儿子,立马有了笑模样,微微勾了勾唇,让高乐把那封文书递给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