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个小太监走后,径直去了清宁宫。
清宁宫里,德妃徐茹梦和四皇子钟临阳坐在一处饮茶,那小太监到来后,传了皇帝要召见德妃的命令。
徐茹梦的脸色立马沉了沉,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深。
“儿啊,你不是说一切都已经处理好了吗?为何你父皇会突然召见我?”
“母妃,你先别急,父皇叫你过去不一定是为了那桩事,待会儿你一定要先稳住,不可自乱了阵脚。”
钟临阳说着便又看向那名小太监,微微笑了笑,把手里的财物塞给了他道:“这位小公公,请问父皇找我母妃何事啊?”
那名小太监往后退了一步,把钟临阳给的东西推了回去道:“奴才不知。”
钟临阳眸光一寒,转头看了看有些惊慌的徐茹梦道:“母妃,我同你一起去。”
看他母妃这样子,若是让她自己去,恐怕会中了太子的陷阱,不打自招了。
“好。”徐茹梦咬着唇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平稳住自己的心情。
两人跟着太监进入了福宁殿,等看到大殿内的太子和李明后,心里皆是升起不好的预感。
“德妃,你说说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钟德文阴沉着脸瞅了德妃一眼,冷冷说道。
“陛下此话何意?臣妾不知。”徐茹梦咽了咽口水,努力保持镇静。
“李明,既然她不愿说,那就你来说!”
“微臣遵旨。”李明看了钟临阳一眼,对德妃弯腰行了一礼道:“德妃娘娘,微臣想问,十年前,您身边是否有一位姓张的嬷嬷。”
徐茹梦冷哼一声:“姓张的嬷嬷多了,不知李大人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红杏的母亲,四殿下的乳母张嬷嬷。”
“那个逃奴,你提她做甚?”徐茹梦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还保持镇静。
“逃奴?”钟德文冷笑道,“朕记得当年你对朕说过,张嬷嬷年纪大了,你特意恩准她回乡养老,怎么?如今竟成了逃奴不成?”
“陛下明察,臣妾当时也是怕陛下治臣妾一个御下不严之罪,才那样说的。实际上的确是那张嬷嬷偷了臣妾的令牌,私自逃出宫的。”
徐茹梦突得跪了下来:“臣妾有罪!”
“你当然有罪,身为嫔妃,却敢暗害一国之母,当朝皇后!”
钟德文面无表情地看着徐茹梦,眸中不存任何感情,那股阴暗的黑浊之气看得徐茹梦心里发寒。
她就知道一旦钟德文得知真相,绝对不会放过她,毕竟她害死的可是他口中所谓的最爱的女人。
“陛下不可听信小人谗言,没有证据的事,怎么能定臣妾的罪?”
“小人?”李明笑了,“德妃是说下官是个小人了。”
徐茹梦身旁的钟临阳闻言冷冷地瞧着李明,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本宫与陛下说话,哪轮得到你来插嘴!”徐茹梦大吼一声,摆出威严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李明被她看得一时语塞,抿着唇后退了一步。
“无妨。”钟德文朝李明招了招手,“李大人,朕让你说,把你查出来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