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誉走后,钟德文看着手里的奏折咧嘴笑了笑,笑得异常阴寒。
离战,原来你竟真的没有死。
前不久他莫名其妙的收到一封不知何人传来的信,原本他还不相信那上面写的内容,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原来宁王那小子早就和离战勾结,他们藏匿在燕州,是准备造反自立吗?
怪不得那牢狱中的王安莫名失踪,原来竟是这宁王的手笔。
看来是他低估他了。
思及此,钟德文又斜唇一笑,怎么?弄了一出府邸着火遇刺身亡的大戏,这龟儿子是想借此假死脱身?
可恶!下贱人生的下贱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
钟德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
太子在大婚之夜匆匆离去,想来应该也是去了燕州,那他究竟是去杀离战的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钟德文越想越觉得不对,不管怎么样,太子的名誉一定要护好,既然离战没死,他倒不如趁此机会造势,彻底把这反贼的罪名给落实了。
那段月华生了别样的心思,是该想法子治治她了。
*
苍苍大漠,黄沙乱飞。
一辆马车缓缓在大漠中穿行,驾车的那人身穿一身白色棉袍,头上戴着宽大的斗笠,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时不时地,有风沙击打着马车车厢,发出“砰砰”的声音,引得马车中的人拧紧了眉头。
钟启玉看着面前裹着厚厚面巾的王嬛,叹了一口气,眼中抹过一丝心疼,柔声说道:“这一路你受苦了,带你出来是我冲动了。”
说着,他便朝外喊了一声:“梓豪,这里离楼兰城还有多远?”
“不远了,穿过这片沙漠就到了。”驾着马车的钟梓豪听到钟启玉的喊声,沉着嗓子道。
“眼看着就要入夜了,不如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钟启玉继续道。
“过了这个山丘吧,我看这天色似有不对,很可能今晚会有沙尘暴,我记得那个山丘后头有个山洞,咱们去那儿落脚,休息一晚。”
钟启玉听到钟梓豪的话,“嗯”了一声,便又回头看向王嬛:“嬛嬛,你再忍一会儿。”
王嬛淡淡地扫视了钟启玉一眼,微微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钟启玉见她这般样子,心里压抑已久的怒气总算忍不住了,猛地伸手抱住那娇弱的身躯,把她脸上的面巾一把扯下,凑到她耳边慢慢说道:“你这一路都心不在焉,统共也说不了几句话,带个冰块恐怕都比你有温度吧?”
钟启玉口中呼出的热气萦绕在她脖颈,那丝丝缕缕的麻痒之感顺着耳朵攀爬到她内心,令她不自觉地颤了颤身体。
她伸手便去推钟启玉,可她力量太小,推了半天也推不开,心里一阵懊恼,她要是会武就好了。
王嬛冷笑一声,打算用言语激他:“太子殿下想要臣妾如何,臣妾定努力做到,使您满意。”
预想到的结局并未来临,对方还是抱着她不撒手,即使听到王嬛这般不带感情的话语,竟也无半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