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想让小玉明白,即使母后走了,在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我活着,她和我一样也是你的母亲,和我一样爱着你。”
——“在这世上,小玉并不是一个人,所以不管以后遇到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学会坚强,要努力克服困难,要听你父皇的话。”
——“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父皇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好,他的话也有不对的时候,但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和他对着干,要学着用你的智慧去解决问题。”
——“若是有一天,你见到了和母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要记得叫她娘亲……”
那日他的母后说完这些话后,便慢慢地没了气息,放在他脑袋上的手也猛地滑了下去。
母后去的时候,是笑着走的,神情很是安详,即使她遭受了这世界上最大的不公,嫁给自己不爱的男子,被人用毒药害死,可她依旧没有一丝怨恨。
她就像她喜欢的荷花一样,干净、明澈、出淤泥而不染。
她常说,自己有他这个儿子是上天给她最好的赐予,他是她的骄傲。
可他却并不是一个好儿子,归根到底他还是做了他母后最瞧不起的事情,为了所谓的权力,他暗害离家,算计他人,甚至还利用了他的父皇,他自以为聪明绝顶,能把众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殊不知他才是最愚蠢最肮脏的家伙。
坐在钟启玉身旁的王嬛深深地感觉到钟启玉异样,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中无法自拔,脸上虽然无任何表情,眸中那片黑色却仿佛越来越浓。
她不自觉地朝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背,抿着唇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吧?”
钟启玉这才回过神来,从那片深不见底的荒莽与黑暗中慢慢抽身,眸中再次有了焦距,看着王嬛担忧的目光,朝她无力地笑了笑:“我没事。”
钟梓豪看到自己心爱的二哥被柳明月打了,气也不打一出来,瞪着眼睛便开始破口大骂:“柳明月!你个疯女人!你说吧,到底怎么样才会给我们解药,放我们离开?”
这女人简直就是疯子,昨夜他和二哥原本打算硬闯出去的,谁知这丫的竟然在自己的香囊里放了软筋散一类的东西。
原本以为仅仅是她身上的香粉味道,谁知他们越和她说话身上就越没劲儿,最后连内力也使不出了,彻底昏睡了过去。
而醒来后他们便在这个房间了,门外还有打手看守着。
“我早就说了,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来我这明月楼偷肉苁蓉的原因,我便放你们走。”柳明月磋磨着自己的手指,慢慢悠悠地说道。
“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钟启玉突地抬眼,视线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目光中毫无波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似的。
“哦?你这是脑子开窍了?”柳明月被钟启玉那双沉静无波的眸子看得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脸色也越发僵冷。
她别过眼去,冷冷地说道:“说说吧,你们为何要偷肉苁蓉?是为了给谁治病吗?”
“你错了,我们不是为了给谁治病,而是为了防止某些人拿到肉苁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