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令牌一定在钟启玉手中。”
赵子涵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忧伤又无奈:“南风,你可知我这身份也隐藏不了太久,倘若有一天被人发现我不是钟启玉,而是该被百姓踩踏而死的赵子涵,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才要找到那枚能号令暗麒卫的令牌,到那时万一事情败露,我也有后路可退。”
“南风明白。”南风握紧了拳头,“若是有那一天,我会拼死护住主子性命。”
“唉。”赵子涵望着南风倔强的模样,有些惆怅地感叹一句,“我若是真正的钟启玉便好了。”
赵子涵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慢慢揭开,露出了一片被面具粘得有些青红的肌肤,乍一看竟有些可怖。
等肌肤接触空气许久后,那些不正常的颜色才悄悄褪去,脸上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南风见此,咬紧了牙关,想起今日林玉的那番话,他不由垂下了眼眸。
那个方法究竟该不该告诉主子?林玉说的方法当真可行吗?
“或许王嬛会知道令牌在哪里。”赵子涵说了一句,他找遍了整个延福宫都没找到,钟启玉极有可能在出征前把令牌给了王嬛。
“主子。”南风猛地抬眼,直视着赵子涵一字一句道,“或许您真的可以成为钟启玉。”
林玉说的没错,这个方法究竟用不用、该不该用,都应取决于主子一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子涵疑惑地蹙眉。
“西南有一种蛊术,名为血融虫,可使人——换皮。”
赵子涵眼光一变,有些惊喜:“此话当真?”
南风轻点了一下头颅:“此蛊能使人改头换面,也能使人音容俱毁,使用者犹如万虫噬心,百爪剥皮,痛苦非常。”
南风盯着赵子涵:“用不用取决于主子一人。”
*
与此同时,凤鸾殿内,王嬛犹如魂飞魄散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握着一枚荷包,几乎要把荷包里的香料给揉出来。
他不是他,那他是谁?真正的他又在哪里?那人又为何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身形也与他一般无二。
王嬛蓦地想起那时摔下城楼而死的小兰,眼眸开始渐渐明晰。
看来现在的这个钟启玉也是别人易容的了,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和小兰背后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当初就是那些人把陌陌给带走的,这么看来,永轩宫中的墨音一定是陌陌无疑了。
他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扮成陛下的模样?又为何把陌陌挟制在宫内?
等等,陛下他……不会有危险吧?
王嬛越想越觉得可怕,心里越发没底,若是他真的死在了那场爆炸中,那她……
不会的,他答应过她,会安然回来的,他绝对不会有事!
不行,她得……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