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公平。”旦惮不得不承认覃轻巧说的没错，这笔买卖无论怎么算他都不亏，秘密，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想要没那么容易。

只是，旦惮严重忘记了，身上有一大半红桃系卡牌的赏金猎手怎么可能白白被他算计。

“你的意思，你同意了？”

“当然，如果你说的不对，我会当场翻脸。”

旦惮说完重新放出了视频，这次回放的视频没有添加背景音乐，直播间的玩家观看视频的感受，跟刚才完全不同。

“你非常自信你的技术不错，但在我眼里，这种级别的技术，简直不堪入目，你连最基础的人体结构知识都没有及格，如果你实在是太笨，可以去看看菜市场卖猪肉的摊贩是怎么分割肉的。”

“人体的结构非常的精妙，这样粗枝大叶的一刀切，一点都不艺术。你看看你的切割车间，碎骨满地，骨屑乱飞。”

覃轻巧抄起手看着视频中的画面，“听说你喜欢分割肉，横切和竖切的区别你搞清楚了吗？什么部位应该横切，什么部位应该竖切，开口是怎么样的都是技巧的，搞错了，非常影响口感和质感。”

“嘶，我去，我怎么听到通关玩家把血腥飞行棋的主人贬的一无是处，横切，竖切……不行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也有同感，这波操作，一般的杀人狂可干不出来。”

“雨夜屠夫，听名字就知道非常变态，现在居然有玩家跟杀人狂讨论技术高低？口味如何，质感如何？就跟讨论做这道菜厨师手艺的高低，一样随意。”

“这两个人的思维……正常吗？”

“你们说，通关的玩家会不是比雨夜屠夫更恐怖，手艺更精湛的杀人狂。”有玩家突发奇想不停的脑补。

“你还是别说了，再说我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不知道像雨夜屠夫这种杀人狂，是不是都是孤独的，听到覃轻巧指出各种各样的击杀“缺陷”的时候，旦惮竟然一边听一边点头。

听到有理之处居然用手比划着纠正之前的错误，覃轻巧时不时的提点几句，两个人一个像老师，一个像学生，场面一度变得诡异起来。

“那你说，我要怎么改进我的技术？”旦惮破天荒的问道。

“以你的资质，过个二三十年或许能有一些进步，你根本就不适合精细的工作，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屠夫吧。”覃轻巧轻描淡写的一句，把旦惮讽刺的体无完肤。

“你什么意思？”果然，旦惮又怒了。

“你说你分割了多少人？”

“从南到北，我分割的尸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现场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就连警方都拿我没办法，你居然说我不适合做精细的工作？……”

旦惮说道这儿突然顿住，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这是在套我的话？”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你虚心请教，我心情好解答一二。”

覃轻巧根本不会在意旦惮会做出什么举动，甚至还非常希望旦惮主动攻击自己，相信刚才旦惮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第五监狱和检索学院的人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