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府尹问道:“适才壮士说起,本为清河县人,都说故土难离,不知壮士为何搬到了阳谷县啊?”
“不敢瞒相公和二位将军,只因小人爱吃酒,那日犯了酒性,与县中一个机密起了争执,打伤了他,在清河县待不下去了,便与兄长搬到了阳谷县居住。”他却是隐去了自己去过孟州的经历。
“壮士却也是个实诚人。”张清赞道。这却是他欣赏武松,怕他在府尹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四人继续喝酒吃饭,半晌,府尹说道:“武壮士,你说你此来博州,是要找一份营生,不知可有眉目?”
“小人初来乍到,城中又没有熟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去处。”喝了点酒,武松难掩眉间郁郁之色。
“如此说来,本府倒是可以为壮士介绍一个差事,就是不知壮士愿不愿意干了。”
“相公愿意提携,是小人的福分。”武松正是郁郁不得志时,哪能不愿意,赶紧说道。
“说来也是缘分,正好前两天本州的缉捕使臣告老,本府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壮士的武艺人品都是上上之选,若是不弃,便先在府中做一个公人,过上几日,办上几个案子,立些功劳,本府便提举你做了这缉捕使臣,壮士意下如何?”
武松大喜,赶紧起身,抱拳作揖道:“多谢恩相抬举,小人自然是愿意的,只是······”
“壮士有何为难之处,只管直说无妨。”
“不瞒大人,小人自幼与兄长相依为命,我那兄长又有些残疾,小人放心不下,还要回去与他说上一声才好。”
“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如此。壮士既然与令兄感情深厚,不妨将他接到城中来,也好有个照应。若是银钱上有些难处,也不妨事,本府先借一些与你便是了。”
“多谢恩相厚爱,银钱上倒是不妨,只是我这一来一回只怕要花上几天时间,恩相若是现在有要事吩咐小人去办,只怕是力有未逮。”
“这也不妨碍,这几日城中也太平,无甚大事,你只管先去便是。”府尹红光满面地笑着说道。
“如此,武松就多谢恩相恩典了,待武松将家兄接来之后,定当尽心竭力,为恩相办事。”武松再一抱拳,郑重说道。
“好!好!好!”府尹抚须大笑。
张清也笑道:“恭喜府尹大人喜得良将,也恭喜武兄弟,日后大有可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