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过午饭,你就快些上路吧,来回路上不要耽搁。”
“是,小人告退。”
“嗯。”
用过午饭,白晓坤带上干粮,也未曾与营中任何人告别,骑上一匹快马,取路往东京去了。东京到济州不过三百里路,白晓坤一路快马加鞭,第二天下午,赶回了东京,这还是他爱惜马力,不然的话,还能到得更早。
进了城,找一家客店用了些饭食,寄存了马匹,往殿帅府行去。上次呼延灼来东京时,他也跟着来过,倒也不用问路。
来到殿帅府门前,白晓坤递上孝敬,请门子前去通报,没片刻,门子出来,请白晓坤进去。
入了大堂,见礼之后,高俅果然问起梁山战事如何,白晓坤便按着与呼延灼商量好的说辞说了一遍。高俅自然也不会问起其中细节是怎样,只是结果还算令人满意,就叫白晓坤含糊了过去。问过话后,高俅令在身边当值的文案写了一纸文书,盖上殿前司的大印,派了一个虞侯随同白晓坤一道前去甲仗库传令。
传了太尉钧旨,虞侯自回殿帅府复命,白晓坤却是催促凌振收拾家伙事儿上路。
凌振手中有高太尉的钧旨,便叫了三四十个军汉,把应用的烟火、药料,就将做下的诸色火炮,并一应的炮石、炮架,装载上车;又回了顺路回了趟家,收拾了鞍马军器,便随着白晓坤上路,取路往济州梁山泊行去。
来时白晓坤一个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一天便到了,回程之时,又不是人人骑马,加上有火药、炮石这样的危险之物,大意不得,不管白晓坤如何催促,凌振一行人只是小心谨慎的赶路,花了三天时间,才回到济州。
回到大营,命人安排好凌振带来的军汉和火药等物,白晓坤拉着凌振直接前往中军大帐拜见主将呼延灼和韩滔、彭玘二位先锋。
早有亲兵在白晓坤一行入营之时就去禀报了呼延灼,白晓坤可凌振还没走到中军大帐,呼延灼便领着韩滔和彭玘迎出来了。
见凌振身边的白晓坤点头,呼延灼满脸笑意地上前抱拳对凌振说道:“凌副使,呼延灼久闻你轰天雷的大名了,只恨一直无缘得见。如今,咱们一处剿匪,接下来,我们可就全仰仗与你了。”
凌振不过是个甲仗库副使,芝麻大的小官,往日里又醉心于火炮研究之中,哪里经过这等阵仗,只能红着脸,抱拳连连说道:“统制言重了,统制言重了。”
呼延灼上前,一把拉住凌振,说道:“副使远来辛苦,路上一定没有吃好,来来来,我已命人备下酒食,专为副使接风。”
凌振不会说场面话,只能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凌振谢呼延统制厚爱。”
几人说着,进入中军大帐,各自落座之后,呼延灼亲自为凌振满上酒,自己也端起酒杯说道:“梁山贼寇坚守水泊不出,本官实在是没了办法,听闻副使火炮得力,这才特意请副使前来帮忙,副使不迟辛苦远来,本官实是感激,先干为敬,副使,请满饮此杯。”
凌振呐呐不知所言,只能是酒到杯干,每片刻,便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这才放得开了一些,却也不怎么开口。等到说起自己的拿手火炮来,却是兴奋莫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呼延灼也没有嫌他话多,只是含笑倾听。
一顿酒喝道最后,却是只有他喝醉了,呼延灼令亲兵扶他下去休息时,口中仍是不停张合。
韩、彭二人倒是明白凌振和他带来的炮石的重要性,不曾因为呼延灼对凌振如此的礼遇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