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山之后五哥不请,我请大家就是了。”阮小七笑着说道。
众人这一番说笑,倒是忘了久等的苦恼和蚊虫噬咬的烦扰。
等到了午时,官军果然不再发炮,开始埋锅造饭。众人精神大振,阮小二兴奋道:“机会来了,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
“是。”
阮小七和张顺两人带着水性了得的四五十个兄弟上了小船,从芦苇深处探路过去,阮小二、阮小五、童家兄弟也领着剩下的人手架上四五十只小船,以作接应。
阮小七、张顺领着人,小心来到岸边,几刀放倒看守的官军,手上动作不停,将炮架推倒,将炮药沉入水泊之中。剩下的官军见了,忙不迭地逃了,赶去禀报凌振和韩滔。
“韩团练、凌副使,大事不好,梁山贼寇偷偷摸了过来,将炮架推翻,将炮药都沉了!”
“什么!?”凌振听了大惊,这些炮架和火药都是他好不容易才造出来的,都是心爱之物,如今没了火炮,该如何攻打梁山。凌振顾不得其他,赶紧对韩滔说道:“韩团练,你赶回去禀报给呼延统制知道,我去捉拿那些上岸的贼寇。”
韩滔不知道凌振的武艺深浅,赶紧说道:“凌副使,这如何使得?贼寇猖狂,你若是有个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呼延统制交代?还是你回营去报信,我去捉拿贼人的好。”
“团练不必多说,凌振武艺虽然不济,却也还会两手枪棒拳脚,加上还有些火药,当不会有失。统制何等厚待与我,我也不能瞻前顾后。就这么说定了,你快回营去报信。”说完,不待韩滔反应过来,骑上士卒牵过来的战马,拿起刀枪就往前面赶去,他从东京带来的三四十个军汉也拿起剩下的炮药跑步跟上。
事已至此,韩滔也没办法,只能吩咐手下的两名指挥使带兵跟上去,自己带了三五十个亲兵,赶回营中报信去了。
却说凌振,带兵赶到水泊边,见自己辛苦制造的炮架被毁,炮药也没了,愤怒满腔,见了阮小七、张顺等人的背影,追杀上去。
阮小七和张顺见凌振入彀,喜上心头,故意放慢了讨跑的脚步,到了水泊边,阮小七故意大声喊道:“狗官追杀得急,船不要了,兄弟们快随我下水,量那狗官在水中也奈何不得我们!”
众人听了他的话,一发跳下水中。凌振听他如此看清自己,原有些冷静的头脑再次或火热起来,有想起来呼延灼营中这几日受到的礼遇,不管不顾地领着人上了阮小七等人撇下的四五十只小船,命人抄起船桨,往水泊中划去。
这边阮小二等人见凌振等人已经离岸百十步远了,从芦苇丛中现了身,敲响手中铜锣,呐喊起来。
官军正摸不着头脑,却发现自己脚下的船只漏水了。
原来阮小七等人早在船上动了手脚,听到阮小二等人敲响铜锣,便在水中将船底的木塞拔下,冰冷的湖水立时灌入船中。
船一漏水,官军只能束手就擒,阮小七等人又加了一把火,将小船一一掀翻,官军如下饺子一般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