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明日还要赶路,几人也就没有喝酒,只是就着清水吃着烤肉,李瑾喝了口水,笑着开口说道:“兄弟下山前,山寨才与朝廷派来征剿的官兵打了一仗。”
邓飞说道:“这几个月,我与孟康兄弟从南到北,疲于奔命,却是无暇他顾,实是不知道此战,寨主此时能得空下山,必然是山寨大胜了官军,我两人不知道其中详情,还请寨主仔细说说。”
李瑾正要开口,沈睿就抢先道:“大哥,我来说,我来说。”
李瑾无奈摇头,说道:“好,你要说就由你来说。”
“那就请沈睿兄弟为我们解惑吧。”孟康笑着说道。
沈睿掩饰不住兴奋,连说带比划地将前日与呼延灼的战事一一说来出来,也真是难为了他,说了半天,条理清楚,说得十分详细,倒是也不觉得口渴。
等他说完,李瑾将手中的水递了过去,沈睿接过,一口气喝下大半。
邓飞说道:“往日我却也听说山寨如何势大,却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说起来,那呼延灼也是开国将门之后,名声不小,本事想来也是不俗,不想却也不是山寨之敌。”
“呼延灼本事是有,只可惜他远来征战,一心求胜,原本对山寨重视不够,加上山寨得了水泊地利,才有此败。”李瑾接口说道。
“如此说来,山寨新败官军,朝廷必有动作,寨主此时下山,倒是真有躲懒的嫌疑了。”孟康玩笑道。
李瑾摆了摆手,说道:“哥哥说笑了,呼延灼新败,朝廷已是知晓山寨不是好打的,定然是要整兵重来,不论领军之将是谁,但凡有点见识,便该知道,没有战船之助,想拿下我梁山便只是痴人说梦而已。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才能放心大胆的下山来寻哥哥,一者是朝廷提调制造战船需要时间,二者也是寻哥哥上山,为山寨水军监造合用的战船,不至于让山寨被动挨打。”
孟康回道:“造船一事,本事孟康吃饭的本事,只要有合用的材料、人工,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不知道时间上来不来得及?”
“朝廷征调战船,总是需要时间,我下山之时,山上也不曾打探到朝廷有什么动静,想来应当无碍,即便是此战来不及,日后总是有大用场,还请哥哥不要藏私才是。”
“那是自然,既然上了山,孟康便是山寨的一份子,身上有十二分力气,自然不会只使出十分力。”孟康郑重抱拳说道。
“有哥哥这一句话我便放心了。”李瑾含笑点头。
当晚一行人便在这处破庙歇下,李瑾还安排了亲卫分成三班值守,防备获鹿县派出的追兵,不过直到第二天一行人离开之时,却也不曾见到追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