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不要乱说,二哥岂能是这样的人?”转过头斥了沈睿一句,李瑾对武松说道,“二哥,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若是不嫌弃兄弟我本事地微,便请说出来,说不定兄弟们也能帮一帮忙。”
武松无奈,只好说道:“罢了,事无不可对人言,武松直说便是。”
营帐尚未扎好,众人便选了个背风地方随便坐了,李瑾吩咐手下人备上酒肉。武松连连推辞,见实在推脱不过,只好由得李瑾做主。李瑾与武松坐在一处,他手下人自然有扈成出面招待。李瑾对武松道:“武二哥,有什么事情直说不妨。”
“不瞒兄弟,我此来却是奉了知州相公均令,前来剿匪来了。”武松语气中有些为难,显然,若不是李瑾和沈睿一再追问,他是不会说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山上的人与梁山算得上是同道,让李瑾掺和进来,于他而言,却着实是有些为难。这却是真正将李瑾当做了生死交托的兄弟,才会这般为李瑾着想。
“二哥是说,前面山上有山匪盘踞?”
“不错,山上大概三四百人聚伙为盗,却是无恶不作,劫掠过往商贾,打破村坊,***女,只是位于博州、高唐州两州交界地方,不好剿灭,今次知州相公与高唐州知州沟通好了,便叫我前来剿灭。”
“先前二哥一直隐而不发,是不是打算夜袭?”
既然开了口,武松果然半点不隐瞒,点了点头,直截说道:“兄弟说得是,我只带了五百来个官差前来,强攻却是力有未逮,又怕山匪一哄而散,日后再聚,所以准备夜袭。”
李瑾笑了笑,说道:“既然是这样,二哥今天先不忙发动,叫手下兄弟们隐藏下来,不可叫山匪发现了,等到明日,我带着商队过去,山上盗匪定然下山,到时一网成擒,岂不更好?”
“不,不,不!”武松连连摆手,随即低声在李瑾耳边说道,“此事万不可将兄弟牵扯进来,传出去对兄弟名声大大有妨碍!武松万不能陷兄弟于此等不义境地!”
武松初时不愿意直言相告,怕的就是李瑾要出手帮忙。梁山现在是何等声势?说一声大宋绿林道上龙头绝不为过!要是李瑾帮了忙,事情又传扬了出去,日后梁山在江湖同道中的名声却是大有妨碍。
李瑾却是半点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只是肃容说道:“二哥不要推辞,这伙山匪既是无恶不作,那便是人人得而诛之!我之信念如何,二哥是知道了。没遇上还则罢了,既然遇上了,我便不能放过,更不要说此事与二哥有关,我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可是,兄弟你······”武松还要推辞,正好酒肉端了上来,李瑾招呼道:“我心意已定,二哥不必多言,来,几年未见,今日酒肉虽然简陋,还要请二哥尽兴。”
李瑾嫉恶如仇的性子,武松如何不知道?何况这兄弟今日是打定主意要送自己一场功劳,武松无奈,只好应了。
“这爽快的性子,才是我的好二哥!”李瑾终于展露笑颜,随即道,“既然计较定了,二哥先派个人回去,免得手下兄弟们担心。”
武松叫过两个人,嘱咐了两句,将他们打发回去,随即压下了心事,与李瑾、沈睿把酒言欢,只是三人都有些可惜,此行林冲、鲁智深没来,要是来了,旧友齐聚,才真叫快活!而且今日还有武松手下的官差在,说话也不能完全放开,很多事情只能是点到为止,倒是有些遗憾。不过缘分使然,旧友相聚,终究是让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