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战事一直不曾停歇,南逃的百姓也几乎是天天都有,此前我也是焦头烂额,多亏了闻先生前来主管民事,将诸事理顺,才能将这许多百姓安置得好,寨主若是早上半年来此,只能是一片混『乱』,却是见不到百姓这般安居乐业的景象。”
听到许贯忠这般谦虚,还没等李瑾说话,闻焕章却是先笑着说道:“贯忠又何必自谦?我也不过是萧规曹随罢了。”
“先生大才,岂是贯忠可比?”
李瑾笑着止住了两人,说道:“先生和兄长,还有咱们梁山这上下一众兄弟,都是有本事的,山寨要是想继续壮大,却是少了谁都不能成事,两位不必谦让。”
“寨主说得是,两位先生都是大才,咱们又都是一家兄弟,这般推来让去有什么意思?忒不爽利!”直率的广惠这么一说,三人都是一阵笑。
一路说笑着,不觉就到了城中官衙,闻焕章早已吩咐人备下了热水,当下请李瑾等人先去梳洗,洗去了一身的风尘,再开酒宴。
李瑾等人洗漱完了,不仅洗去了一身尘土,也重新振作了疲惫的精神。众人便在后堂开宴,虽然天『色』已经黑尽,堂中却是灯火明亮,气氛热烈。
李瑾自然是当仁不让地坐了首座,左右两边则分别是闻焕章、许贯忠,其余头领,除了在香河一线驻守的史进、朱武,以及宁河的管豹、杨春、陈达,俱都在座。
“诸位兄弟,此地局势平稳,全赖各位动心劳力,在此,李瑾以一杯水酒,先谢过大家了!”李瑾站起身,举起酒碗,对众人大声说完,随即一饮而尽,放下酒碗向众人示意,却是半点不漏。
“好!”一众人等齐声叫好。梁山众人饮酒,从来都是用的大碗,李瑾饮完满满一碗,面『色』却是如常,半点变化也没有。
叫完好,众人也陪着李瑾饮了一碗,只有沈睿这小子有点怨念,因为李瑾还不许他饮烈酒。
喝完之后,只有侍者上前为众人斟酒,只听许贯忠说道:“兄弟们,寨主他们在梁山,也是打破州府,更有大名府这等雄城,梁山之名,如今已是天下皆知,咱们一起敬寨主一杯如何?”
其余人等自然无有不允,都是端起酒碗,李瑾也是无有不可,将重新斟满的酒碗端起,向众人示意。
两碗酒下肚,气氛更是热烈起来。一众兄弟推杯换盏,划拳行令,拼起了酒量,扈三娘、扈成两人也没受到冷落,不时有人找上共饮。找李瑾敬酒的当然是最多的,毕竟似许贯忠、管龙、广惠等人,与李瑾却是有年余未见了,如今见面,岂能不喝个痛快?
李瑾心情大好,也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没有半点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