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故作恭顺乖巧，可是眼底灵动倔强的光芒，那么清澈狡黠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非常卷翘，纯净得像不含丝毫杂质的水晶，冰雪，浑身上下，也不戴任何首饰，不化一点妆。

比沈雪，还要像那个小女孩。可事实上，她却不是，沈雪才是。

墨凌川很快就收回视线，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沉默。

沉沉压力，让方樱如坐针毡，无奈她干咳两声，却找不到什么话题讨好他，只好也沉默下来。

晚高峰，车子不断的在路上堵塞，方樱盼着早点到家，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小小空间，也好呼吸一下自由空气，可事与愿违。

就这么沉默着，她觉得害怕，快要窒息了，于是半跪在座椅上，为墨凌川揉按肩颈。

这样她就不能系安全带了，车子稍微刹停启动，她的身子都摇摇晃晃，墨凌川便伸出右臂，环住她纤细的腰，为她保持平衡。

尽管墨凌川不屑于和她有肢体接触，可这样的动作也免不了触碰在一起。

方樱的心跳好不容易才平稳下来，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她因为惯性狠狠和他撞在一起。

墨凌川的脸撞到了她的胸，瞬间两人的表情都变得极其微妙。

方樱面红耳赤，也顾不得胸骨被撞得隐隐疼痛，慌忙想挣开墨凌川的手。

墨凌川却一用力，将她拉得跌坐在他怀里，他的唇，猛地吻了上来，狠狠噙住她温软粉润的唇瓣。

她身上的清香，和一头长发丝丝缕缕垂拂在他脸上和颈间的感觉，让墨凌川忽然就再次回想起了十三年前的一幕。

明知道她不是他该等的那个小女孩，她没有那颗泪痣，可她的气息，太像了，她的眼神，也太像了，他难以自抑的想吻她。

方樱从惊讶到羞恼，挣扎着想推开他，墨凌川眸色一寒，冷冷道：“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自然是他的玩物。

方樱的心口狠狠一痛，抵在他胸膛的手，无力的垂落，她有什么资格抗拒他的触碰？

司机很有眼力劲儿的把车里的隔屏降下，隔开前后座。

方樱脸一红，又羞又惊，想推开他，又不敢，可如果不反抗，就要……

她的不配合，让墨凌川有些不悦，吻她的动作变为狠狠一咬，痛的她的唇上沁出血珠，她不敢再消极的承受，而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仰起头，颤栗着应和他。

墨凌川长驱直入，她的味道，没有了酒味，比那天晚上，要清甜醉人得多。

墨凌川攻城略地，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大手移到她的后脑勺处，紧紧的扣着，不容许她有半分退缩。

方樱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应，让墨凌川不悦，又咬了她一下：“你敢分心？”

痛死了，方樱气不过，也回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两个人嘴里蔓延。

墨凌川微微放开她，声音低沉又霸道：“给爷专心点，再惹我不高兴，后果自负。”

方樱最后的一点自尊和不好意思，都抛到了脑后，不就是伺候好这位爷吗，不就是亲吻吗，能有多难？她方樱什么事情做不好？

再难的设计图、策划案和单子，都拿下了，区区一个吻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