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好，才不会出乱子。等真正离掉了，我自然不怕老爷子知道。”

方樱一怔：“你是怕，老爷子不同意离婚，会找沈雪的麻烦？”

“我不怕他找麻烦，只怕他，再次阻挠我娶她。”

方樱的脸色瞬间惨白，呵了一声：“这样啊……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墨凌川挑着她下巴，仔细审视这张脸，除了眼睛，明明和沈雪长得那么像，可爷爷为什么对她印象不错，就是不肯接受沈雪？

方樱推开他的手，用无波无澜的表情和语气道：“墨少，我该去做事了。”

“记住，今天下班之前，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拟好，到时候你只需要签个字。”

方樱点点头，维持着平静的面容。

墨凌川警告：“不管协议上写了什么条款，你都必须乖乖签字。”

“凭什么我都要听你的？墨少，我想要的，你有权利不给，你想给的，我也有权利不要。”

“你有资格和我谈权利？”

“……我……”方樱气得苍白的唇颤抖不已：“你从来没有考虑过，玩物也是有感受的！我是个活物，是个人！”

墨凌川再次捏住她的下巴：“你觉得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有吗？”方樱眼睛通红，死死的瞪着他，不敢眨动，怕眨一下，眼泪就会滚下来。

墨凌川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身走了：“随你怎么想。”

方樱看着他挺拔冷漠的背影，扬长而去，狠狠咬了咬牙，这该死的恶魔，臭男人！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她的心，有多难受！

她去了洗手间，狠狠的洗了洗脸，竭力平复濒临失控的情绪。

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没什么，不就是失去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吗，又不是天塌了。

她努力的做着心理建设，好不容易等着情绪稳定下来，正要回秘书办，忽然手机响了，她看了下来显，没有存名字，但是，那个号码最近几次三番的看到，已经有些眼熟了。

她点了接听，冷冷问：“沈小姐，又想炫耀什么？”

“用得着我炫耀吗？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不想更难堪，就自动滚远点。别再缠着凌川了，不管你用尽多少手段，他都不会是你的。”

“对，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属于过我。沈小姐，你赢了，赢得很彻底，很漂亮。我祝福你和他，百年好合，可以了吧。”

沈雪笑得无比得意：“不用你祝福，我和他也会幸福到永久。”

方樱冷冷道：“请你以后不要再隔三差五的对着我炫耀什么。不是都说，越是炫什么，才越是缺什么吗？难道，沈小姐其实是心里发虚，需要在我这不断的刷存在感和幸福感，才敢确信，他真的属于你吗？”

她的话，半是自嘲，半是调侃，却正戳中沈雪的痛处。

她窒息了一下，才回复了居高临下的姿态，笑道：“我从来不需要炫什么，他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警告你，别闹得和明若兮一样丢人现眼。她有家世可以依仗，所以再无理取闹，死缠烂打，凌川都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她还是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墨家老宅登堂入室。而你，就不同了，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我一直都有自知之明。不过，有句话，我也该送给你。沈雪，我不是输给你，因为我觉得，你不配他这么对你。我只是输给了他，因为他不爱我。如果他心里有我，我是绝不会就这么退场的。”

“啧啧，我不配？你配吗？不就是靠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你有什么资格把自己标榜得那么高尚？还不是一样的。做我的替代品留在他身边，是为了钱，如今要离婚，也是为了天价的补偿金吧。”

最开始，的确是为了钱，方樱无法反驳，也不想再和这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争辩什么了，点了挂断。

中午快下班时，墨凌川发了条短信，让她过去做午饭。

她回复了三个字：没心情。

凭什么，都要离婚了，她还得伺候他的胃？

他再也不是她的大爷，就算她很穷，很没地位，可她也要做自己的小公主，绝不伺候他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她跟在其他员工的后面，去员工餐厅吃饭。

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大家对她是又嫉妒又鄙夷，除了桑浅，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和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