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觉得更加愧对她，想尽我所有补偿她，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墨凌川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是你敢背着我嫁人，不管原因是什么，我想，我都会杀了你，然后陪葬。”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方樱自嘲苦笑道：“不管她犯下什么原则性的错，你都能原谅。”

“你错了。因为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她，所以，不管她有没有嫁过人，我都可以接受。甚至，在她刚回来那段时间，我直言不讳的和她说过，可以帮她找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也会终其一生护着她。”

方樱更加震撼：“你……”

“现在你相信我爱的是你了吗？她嫁过人，如果过得好，我自然放心，如果过得不好，我会愧恨自责，是爷爷太狠，是我太没用，没有护住她。但是，并不伤心。如果是你背着我喜欢上别人，或者嫁给别人，那我绝不能容忍，我会杀了你，然后陪你去死。”

方樱长久的沉默着，她终于信了，可……

墨凌川挑起她下巴：“方樱，你是不是相信了？”

“嗯。”

墨凌川惊喜莫名：“还好，不算太晚。”

“不，已经晚了。”

“怎么会晚？方樱，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会好好的爱你……”

“那沈雪呢？”

“我会竭尽全力，把她的病治好，把原本在离婚协议中给你的百分之十二股份，转送给她，她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会给她。”

“不娶她了？”

“不娶了。我前几天告诉过你，除非我死，否则绝不离婚。”

“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我动心的，是十四年前的小女孩，不是长大后的她。其实从六年前重逢开始，我就没有从她身上找到最初心动的那种感觉。想对她好，想娶她，只是兑现小时候的承诺。”

“你的意思是，你在她身上，没有找到那种感觉，懒得再折腾了，所以才不打算和我离婚？”

“方樱，我不择手段都要留住你，是因为只有你，能让我找到面对我的小天使时的感觉，所以我才一方面逼着自己理智负责，要娶她，另一方面怎么都舍不得放了你。”

方樱呵呵了两声，意兴阑珊。

墨凌川紧紧搂着她：“方樱，我错了，我应该早一点承认自己对你的真实想法。”

“如果她不肯离开你呢？”

“我会让她死心。只要治好了她的病，给她足够的补偿，我就不会再给她任何与我交集的机会。”

这态度，让方樱浮萍般毫无着落的心，终于有了找到浮木的感觉，微微一暖，紧绷的身体，松缓下来。

这两三个月对着他竖起的满身冰刺，都像是被融化了，看着他的眼神，恢复了几分灵动和温柔，很认真的道：“好，我相信你一次。”

墨凌川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睛：“我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选择。”

方樱点点头：“我不想做，可以吗？”

墨凌川点了下她的鼻尖，失笑：“当然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是非做不可，只是想疼你。”

还真是疼，每次都能疼得她死去活来。方樱暗暗吐槽，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墨凌川把她搂入怀里，调整好彼此最舒适的姿势，在她后颈处吻了吻，低喃道：“方樱，晚安。”

方樱没有应声，他真的爱她吗？他们之间，可以相爱吗？

如果她真的如洛逸所料，是墨凌川真正喜欢的女人，那他岂不是要有所行动，拿她做文章打击报复墨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