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梦中，平时羞于出口的话，羞于做出的动作，现在方樱都没有了丝毫顾忌。

她的手伸向他腰间，解开了他的皮带，顺着腰际伸了进去，握住了他的。

他浑身剧烈一颤，猛地离开方樱的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中透着隐忍。

“怎么了？你不想我吗？”方樱难耐的问。

“想，但是不能。”墨凌川把她的手拿出去，反手握在掌心里：“方樱，忍一忍，我也想你，但是你现在胎像还不稳，我不能要。”

方樱这才想起孩子的事情，怀孕前三个月是保胎期，夫妻之间最好不要亲热。

何况，她的身体还不好，能够怀孕已经是奇迹了。

她红着脸埋在他的胸膛：“我差点忘了。”

头顶传来他的嗤笑：“不用解释，我懂得，你恨不得把我吃的渣都不剩。”

方樱面红耳赤，紧紧抱着他，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微香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乖，睡吧，我抱着你。”墨凌川一只手顺着她的长发，柔声哄着。

“我不睡。睡着了就看不见你了。”其实方樱要说的是，我醒了就看不见你了，明明自己是在梦里，却说起了反话。

“乖，你不睡，儿子也要睡啊。”墨凌川轻笑着，声音十分温柔，像是怕吵到她一样。

“那你给我唱个催眠曲。”方樱嘟着嘴巴，像个孩子似的撒娇。

“催眠曲？我不会啊，要不，给你唱首曾春年的歌？”

“好。”

墨凌川就唱了那首一生中最爱的人，方樱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睡着了，耳边还一直回响着他低缓温柔的歌声。

一整夜她睡得特别踏实，自从墨凌川离开后，她第一次睡得这么酣甜。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方樱揉揉眼睛，适应了透过窗帘的阳光。

“嗯？”刚要起身，她似乎闻到一股淡淡道清冷微香，若有若无，像是墨凌川独有的气息。

还夹杂着一点点陌生的竹叶和荷叶的香气。

为什么会有这么清晰的气息，梦里他的气息会渗透到梦外，真实落在她的枕畔吗？

方樱直觉不对，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她不禁想起昨晚的梦境。

她赶紧掀开被子，试图在床上找出蛛丝马迹，是不是他真的回来了。

可是床上除了熟悉的气息，别的什么痕迹都没有，方樱慌忙下了床，洗手间没有，她又跑了出去，直奔楼下客厅。

“哎呀太太，你慢点，你怀着孩子，当心摔倒。”常叔看到她从楼上跑下来，吓了一跳。

其他佣人也都急匆匆的跑过来扶着她，责怪道：“太太，你都要当妈的人了，得小心点。”

方樱顾不得和他们解释，见客厅没有，又跑进厨房，然后又返回楼上书房，楼上楼下到处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墨凌川的身影。

最后，她死心的回到自己卧室，躺回床上，继续嗅着那残留的淡淡气息。

真的只是梦吗？可为什么那么真实，连味道都这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