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川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后,搂着她躺回床上,听着彼此略有些紊乱的呼吸。
方樱闭着眼睛,枕着他的胳膊,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租房的?”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方樱惊讶无比:“你不是被关押着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云韶和高副总理他们的背后,还有更大的一条鱼,我能放得下心吗?”
“你是说,和你长得很像的那个贺铖?”
“嗯。上面给我看过那段视频了,的确和我特别像,再加上有心人的误导,我是百口莫辩。”
方樱笑眯眯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不是有孔雀那张王牌美人吗?她被压制在沙发上时,弄到了两根贺铖的头发。”
“你觉得,头发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不能吗?只要让军医院做个DNA,就可以证明那男人是贺铖,不是你了啊。”
墨凌川叹气:“你想得太简单了。这样只能证明,这头发不是我的。你随便在大街上扯谁的几根头发做个DNA鉴定,都能证明不是我的,可是,这证明不了视频里的男人不是我。”
“说得也是,又不能跑进视频里,给那个人做个鉴定。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个贺铖,真的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吧。”
“应该是。”
“他就是云韶和高副总理背后的人吗?”
墨凌川沉思道:“我觉得,他是代理某人的职权,可以号令云韶和高副总理他们,而不是,他自身有这个本事。”
“谁给他的这么大权限?”
“我怀疑是明烈,可是,目前为止,依旧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明烈从事非法生意,更无法证明,那些人都是他的棋子。他把自己洗得太白,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贺铖为什么会成为明烈的一条狗?”
“很可能是为了报复。”
“报复?”
“对。他应该是不服气,同样身上流着墨氏的血,为什么要活得没名没分,像条丧家犬。他的报复执念,被明烈有效的利用,给了他足够多的资源,让他可以自由发挥,给云韶高副总理他们出谋划策,搞最大的分化和破坏,腐蚀各个领域的高层。”
方樱不寒而栗:“凌川,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当年的死,另有隐情?”
“嗯。车祸应该是人为的,但是,时隔多年,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被消除得一干二净,我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从我妈妈不断出事开始,应该就有人开始了蓄意的报复。”
“那时你才刚出生,贺铖也就一岁多一点,婴儿期的他,自然不可能报复你们母子。会是谁呢?”
“我还在让人查。”
“这场报复计划,长达二十多年,你的家人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老爷子和老太太很懂得明哲保身,特别是老爷子,最善于麻痹敌人,不断变换立场,让自己始终处于和敌人一条阵线,来对付我。至于他真正想保的人是谁,随时会变,让敌人和我,都无从判定。这段时间,因为老爷子的极力担保,高雯和她生下的野种,一直安稳的在墨家老宅养胎。我爸和墨冰瑜的老妈,也从国外回来了,都住在老宅。”
方樱瞪大了眼睛:“你爸不是被老爷子逐出家门了吗?”
“最近老爷子收回了成命,说是长孙犯错被关押,次孙又追随着那个妖艳贱货连湮逗留在国外,墨家后继无人,只能重新选定继承人。老爷子说愿意给我爸这个不肖子一个机会,回到墨氏集团的管理层,出任副总,和颜宸的职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