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爷子和乔司令互相看了看，神色复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墨凌川又道：“你们指责她的种种，都是她为了我，为了东南国境线的和平所承受的代价。她不是军人，没必要付出这么多，可她做到了你们每个人都做不到的地步。扪心自问，你们就真的不会感到羞耻不安吗？你们走吧，我会把这些事情都写成报告打上去，如果上面依然是非不分的话，那我也没必要保留军籍。”

说罢，连看他俩的脸色都懒得，墨凌川抱起方樱，直接上楼回到她的卧室，他低沉愧疚的嗓音道：“方樱，又让你受委屈了。”

方樱再次被痛痒难当的感觉席卷，浑身难受的要命，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床头干呕不已。

墨凌川赶紧打电话给顾昇，让他立刻上来。

方樱脑子里一片混沌，唯一的感觉就是痛，难受，身子止不住的抽搐，浑身针扎一样的疼，脑袋更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下的敲着，好像要裂开了。

她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就往太阳穴上狠狠砸去。

墨凌川打完电话，一回头，就看到方樱疯狂自残的样子，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淌，他慌忙夺了杯子，把她揽入怀里。

额头上流下的血，让方樱的情绪更加失控：“杀了我吧，墨凌川，我太难受了，让我解脱吧……”

她双手被他钳制住，就拼命的用额头去撞他的胸膛。

“方樱你醒一醒，冷静点。”墨凌川抓着她的手腕用力摇晃：“你看看我是谁？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墨凌川……凌川……我受不了了，你杀了我，别再折磨我了。”方樱的话断断续续，颤抖模糊。

“别说傻话，我们一定会戒掉，你必须戒掉。”墨凌川无奈又悲痛的看着她：“方樱，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怕这些折磨？你说过永远不离开我的，你要是死了，我要去哪儿找你？那就只能一起死。”

他眼圈泛红，晃动着方樱的身体，好像这样可以把她迷失的理智晃醒一样。

可是药性越来越厉害，方樱的神智已经完全错乱，挣脱不开他的控制，就发疯般的用脑袋去撞他：“放开我……我恨你……杀了我……把小纸包给我……”

她语无伦次的哭闹着，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只想去死，或者，用什么来填充自己的难受。

“方樱，你看着我，冷静点！”墨凌川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压在床上：“要下地狱，我陪你。”

随着他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他狠狠吻在方樱唇上，伴着咸涩的味道，狠戾的在她唇上辗转，霸道的撬开她的唇齿，含糊不清的道：“想死，你就咬断它，我们一起死。”

狂风骤雨般的吻抽走了方樱所有的氧气，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衣服很快被他解开扔到了一边，疼痛又张满的充实感，取代了药性的痛痒之感。

方樱本能的配合着他的动作，僵硬疼痛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然后，紧绷着陷入另一种狂风暴雨般的浪潮里。

万般煎熬的药效发作，随着他疯狂热烈的动作，一点点的被冲散，退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樱终于完全摆脱了药效的腐蚀，可是，也瘫累到了极点，几乎是奄奄一息。

墨凌川抱着她去浴室泡了一个热水澡，为她解除疲乏，给她清洗过后，放回被窝里，然后，让顾昇上来，给她处理额头的伤口。

尽管他已经把彼此和床铺都清理干净了，可顾昇进屋后，还是看出了端倪，无奈的摇摇头：“都这种时候了，墨凌川，你还有心思做这种事。”

墨凌川也不忸怩遮掩：“可以帮她熬过药性的腐蚀，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顾昇仔细检查了一下方樱的情况，点头道：“倒也是。不过你得悠着点，别把孩子弄没了。”

墨凌川踢了他一下：“别乌鸦嘴，我又不是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