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人合力,放完了50支烟花,才打道回府。
正月初一,一家人到大伯家串门。
韩风父亲韩耀华兄弟三人,上面还有两个兄弟,老大是韩保家,老二是韩卫国。兄弟三人都是鹏城刚刚成立特区时候就来这边打拼了。
韩风的大伯家里原先有几条内河机船,靠着珠江,跑跑运输。沾了这些年改开的光,沙子水泥等物资需求大增,连带着跑船的生意也是大好。后来还置办了了一家小卖部让老婆带着女儿守着。
大伯有三子二女,其中韩城就是最小的儿子。
韩风的二伯搞服装批发,在罗湖区有一间仓库,专门往北方供货。有一子二女,韩小莹是大女儿。
只有父亲韩耀华读过高中,进了一个当地国企上班,在里面结识了韩风的母亲。
每家每户都是五口人以上,聚在一起过大年没有谁家容的下,是故早就分开过年,在正月里串一下门就好。
“大伯,大伯母,给你们拜年了。”
“二伯,二伯母,新年好。”
韩风跟在父亲身后,一一和长辈打着招呼。在外面不管多厉害,回到家还是晚辈,礼数上不可短了。
只是如今韩风的生意明显大的非同一般,大家都不会再随意对待他了,不管其他晚辈们有没有座位,大伯还是专门给韩风安排了椅子坐着,且大伯母还亲自端了茶。
“阿风,我家韩城去年表现还成吧?”大伯韩保家笑眯眯的问着。
大伯常年跑船,两鬓早已发白,容貌也苍老的厉害,稍微一笑,脸上皱纹更加深了。
“很好,城哥去年非常辛苦,工作上非常认真负责。”韩风客气道。
“辛苦什么,再累能有跑船累?常年风吹日晒的,吃住都在船上,那才叫辛苦。”大伯板着脸说道。
一旁站着的韩城只好尴尬的笑笑。
“那不一样,心理上的疲累是外人感觉不到的。”韩风解释道。
韩保家也理解不了韩风的说法,只好说起别的。
整个韩家人加上下面几岁的小辈,一共近20口人,一张桌挤不下,大伯家的房子也摆不开两桌,只好男人们坐着,女人们站着吃,勉强把这一顿对付过去了。
吃完饭,全家的女丁被大伯赶出去晒太阳,全家的成年男丁留在客厅。这是要开家族会议了,在韩风的印象中,家族会议开的不多,大伯贷款买船、二伯借钱盘下仓库这样的事情才会开会,那时候韩风还小,根本没参与,只在屋外听到过里面的讨论。
显然,这次韩风有资格参加会议了。
所谓家族会议,是个雅称。实际上就是男人们一人一把凳子,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商量一些事情。
“阿风,现在你是我们韩家最有有本事、有地位的人,我们几个老家伙一没见识二没本事,你坐到这最上面来,我们坐下边。”韩保家把一把实木太师椅往客厅对门的上位一摆,请韩风上去坐。
“您是长辈,我坐那不合适。”韩风笑着摆手拒绝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不学族里的论资排辈那一套,有本事就坐这里。”韩保家直接走到身边,就要拉韩风。
“好了,你大伯让你作就坐吧,我看大家都服气。”二伯也在旁边开腔道。
还是韩风的父亲给了韩风一个“OK”的眼神,韩风才不好推脱的坐到了正位上。
坐到正位上,眼睛一扫,三位长辈,大哥和四个堂哥都分坐在两旁,没有一个露出半点不快的表情来。
“钱就是地位啊!”韩风不由叹道。
“那今天议什么呢?”韩风转头问了问身边左手的大伯。
“商量一下我们韩家的发展吧,我们不是眼红你发财,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沾你的光。这时代不一样了,要有学问又见地的人才能挣大钱,靠卖苦挣钱的日子不多了,我们想听听你的高见。”韩保家情真意切的一番话,表明朴素的外表下,也是有些见识的。走南跑北二十年,见得东西多了,认知也提高了。
“对,我们老家伙倒是无所谓,半截都入土的人了,只是这些小辈,得谋个出路。这方面,我和大哥,还有你爸,都谋不到好路子。”韩卫国吐了口烟圈,严肃道。
三兄弟里面,一没人当官,二没人是大富豪,真是给晚辈谋不到好路子。
这下,韩风明白了,大家伙都想跟自己取致富经了,再不济,愿意帮扶一把,就像带韩城和韩小莹那样,也是好的啊。
对此韩风倒不排斥,还很乐意。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家里的人能团结起来是好事,粤省这边宗族观念极强,很少做吃里扒外,背后插刀的事情,往往是互帮互助,团结一心的更多。正是因为有这种文化观念,韩风才能一个电话,韩城和韩小莹就来到京城帮忙。
“我建议把我姐,大伯家的桂霞姐、晓洁姐,还有二伯家的小莹姐、小玉妹妹都叫进来。”韩风缓缓开口说道。
“阿风,没必要吧,迟早都要嫁人的,嫁出去就不是韩家的人了。”大伯迟疑道,重男轻女的老思想表露无遗。
“女人能顶半边天,你看要是加上她们,人手是不是多了一倍?”韩风笑道。
韩风这一辈,一共是六男五女,基本上是一比一的比例。
“那好吧,我去叫她们。”大伯想了想,到底是听了韩风的意见,出去把女孩子们都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