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这里一共是286元，小票请收好，欢迎下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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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玩了两把游戏，抬头看了眼，发现顾廷的手也跟着起来，偏头瞥了一眼，男人手指缠满了头发。

“无聊。”沈卿出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廷知道她没生气，低声笑了笑，把手上的头发松开，“以后我给你绑头发。”

回去问问十一会不会编辫子。

沈卿没答话，起身去了卫生间。

节目已经到了最后，很快就是钢琴独奏了。

许依依打了个哈欠，她也挺佩服郭院长的，其他的老师领导都找借口离开了，就他一个人坐在第一排，还面带微笑鼓励同学。

主持人出来报幕，工作人员把钢琴推了出来，银白色的灯光打在舞台上，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

鞠俪扫了一眼台下，观众席不到十个人。

她坐到钢琴前，深吸一口气，手指立在琴键上，第一个琴键还没按下去，楼上的欢呼声就传了下来。

声音不大，楼下听得不清晰，但足以表明，莫烟有多么受欢迎。

鞠俪一愣，不由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身体微微颤抖。

“不会吧，楼上那群人这么疯狂吗？”许依依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撼。

郭院长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记得演奏厅的隔音挺好的啊。

“同学，继续。”郭院长对着鞠俪笑了笑，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鞠俪愣了愣，手指不受抑制的微微颤抖，练了无数遍的曲子，这一刻什么也想不起来。

“加油！加油！”许依依大声喊。

鞠俪定神，抬起头，敲下了第一个琴键。

许依依她们不懂乐理，听不出什么，顾廷和十一皱起了眉，这个调子太过平淡，没有一点过人之处。

琴音戛然而止，许依依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鞠俪的底妆太白，整个人又萎靡，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憔悴。

“对不起，我……”

弹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