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老来得子了。

真是一件好事。

“爸，是我，宁颂。”

“小颂？”霍锡之显很惊喜，“真的是你吗？你妈怎么会让你给我打电话？”

“我搬出来了。”宁颂弯起眼睛，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

沉默了一会。

霍锡之最终叹了一口气，“你妈就是太强势了，这么多年可苦了你了，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新家庭还好吗？”

“嗯，挺好的，你还有个弟弟，叫霍明朗。”霍锡之又叹了一口气，“小颂，对不起，是爸爸对不住你，如果我当初强势一些，你和瑶瑶我都带在身边，可是，爸爸没出息，是爸爸对不起你。”

宁颂的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笑道，“没事，不怪你，我从未怪过你，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爸爸。”

“晚安，小颂。”

放下电话，宁颂抹了抹眼泪，点了一支烟。

十几年了。

她不敢联系霍锡之，因为他有了新家，

霍锡之同样也不敢联系她，因为当初霍锡之是出轨离婚，他怕宁颂抵触她。

就这样，父女俩十多年没有见过面，没有联系过。

霍锡之的电话宁颂早就查到了，一直保存在手机里，一直没勇气。

她每天都在打与不发之间犹豫徘徊，这次迈出了这一步，她突然释然很多。

她知道霍锡之过得很快便好。

宁颂摁灭了摇头，走进了房间。

……

她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时，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宁颂伸手拿过手机。

是秦森。

反正也睡不着，宁颂就接通了电话，想听听这弟弟想说什么。

“姐姐？”

宁颂刚接通，秦森仿佛是模糊呓语一样的声音传了过来。

宁颂嗯了一声，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