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个样子，宁颂提不出气来。

她淡淡摇头，想把秦森让进屋里。

“姐姐我就不进去了，等下我要走了，赶飞机。”

秦森伸手抱住她，吻了一下，然后松开，“姐姐，我走了，晚安。”

随后，他就松开了她，转身离开。

这温存，连短暂都称不上。

就只是一瞬间。

宁颂看着秦森高大的背影，直到秦森进了电梯，她才关上门。

秦森离开后，宁颂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最近，她饱受噩梦摧残。

睡着不久，她就又梦到了那个小男孩。

男孩坐在床边，低着头给她处理着伤口，他处理伤口的动作越来越娴熟了。

“啪嗒”一声，男孩的眼泪掉在了她的手上。

一直靠在床上呆滞的宁颂才有了反应，转头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嗓音十分沙哑，“哭什么？”

“宁宁一定很痛苦吧？”

“不啊。”她笑了笑，有些无力，“那是一种快感，我想死掉的活，就是解脱吧？”

男孩摇头，“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宁颂异常消极，“有希望，就有失望，每次用锋利的刀子划开皮肤，看着它们分裂，流出血液，看着血液滴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那才是快感。”

男孩低着头，不再说话。

宁颂这次看清了他得侧脸，稚嫩，白皙，干净，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宁颂突然被敲门声惊醒，又差一点。

又差一点。